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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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且不说元学谦是他喜爱的后辈,就算只是他带来的人,钟坎渊就这样无缘无故地、当着他的面发脾气刁难人,也是拂了他的面子。

     季蕴心把手按在元学谦的肩膀上,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若是受不了,随时把酒泼他脸上。

    ” 说罢转身走了。

     钟坎渊像是没听见似的盯着元学谦看,后者也如同没听见似的,拿过卢卡手上的醒酒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如刚才一样的满,又给钟坎渊手里的酒杯倒上了一点点。

     “钟总,我敬您。

    ” 少年绷着脸。

     钟坎渊探身向前,男人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紧绷的嘴角,然后捏住了他的脸蛋。

    他的手冷极了,就是一双冰冷的铁枷。

     “你不情愿?” “没有……” 少年垂下眸子轻声说道,他那么瘦,在男人健硕的身形阴影下,弱小得不堪一击。

     “说响一点!” “没有,先生。

    ”他叫了他先生,声音软绵绵、毛茸茸的,这是某种在游戏中也会被选择的称呼,元学谦也略向前探出身子,他的腰肢软极了,垂着睫毛在男人的手里略微发抖的模样显得乖顺极了。

     这幅羔羊似的模样瞬间击中了钟坎渊,男人傲慢地冷哼一声,抬起手背不轻不重地扇了他一耳光,冷声吩咐道:“喝了。

    ” 酒杯轻碰,元学谦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把赤红的酒液灌入喉咙。

     “咳……咳咳咳!!” 猛的被灌下两杯红酒,酒精呛得他反胃。

     钟坎渊没说话,他端着酒杯也不喝,就那么端着他的小半杯酒晃着,冷眼看元学谦被灌酒灌得咳出了眼泪。

     直到少年稍微平静些了,他才说道:“是谁教你的规矩,敬酒是坐着敬的?” 少年的颌骨,用力咬合住了。

     钟坎渊手里酒杯往地上一点:“跪下。

    ” 元学谦跪了。

     他与卢卡很不同。

     卢卡赤裸的背脊一路往下到臀部和大腿,细腻温润的皮肤恰到好处地挺着,他垂着眼睑,却平着脑袋,显出骄傲又恭顺的态度来。

     元学谦是埋着头跪着的,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听钟坎渊的。

     他不是圈内人,也从来没有跪过什么人,可是这个男人,似是有一种天然的君王气息,他一立,便是兵临城下,叫人不由地想屈下膝盖、臣服于他。

     钟坎渊抖抖手腕,站起来,少年生涩地跪在他脚边,跪姿一看就知道是个不懂事的新人,他却展现出了格外的耐心,把醒酒器拿来又倒了一满杯:“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