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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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费薄林种花的位置,那里有一个深深的花盆底子的印记,跟温伏新买的这盆刚好对得上。

     放好了盆,温伏拍拍手,正准备端起面碗继续吃饭,费薄林幽幽的声音从后头传过来:“去,洗,手。

    ” 温伏身体一僵,打算当没听到。

     就在他的手快碰到筷子时,被费薄林拎着后衣领子扯到卫生间按着洗手去了。

     正洗着,天边轰隆隆一声,俩人往外探头,朝窗户一看:天霎时暗了,乌云快速地占据着苍穹,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温伏咻地跑到阳台上把面碗和芦荟抱进家里。

     这场暴雨来得迅速又凶猛,仿佛整个城市的风和云都陷入一场狂欢。

     雨点枪弹般的落在家里的阳台上,一砸一个花苞的形状,很快费薄林才收拾好的阳台就发水灾似的被淹出一层水平面。

     温伏盘坐在阳台上的椅子里,费薄林嫌水脏,不准他下地,自个儿拿着新买的扫把一下一下往疏水口扫水,但疏的速度比不上雨水降下来的速度,十分钟不到,阳台的水位几乎到了人脚脖子上。

     正当费薄林犹豫要不要今晚搬出去住时,雨又猝不及防地小了。

     他松了口气,准备自己先去卫生间冲个澡,再出来想办法把温伏搬回客厅。

     刚走出阳台,他心道不好。

     费薄林一个箭步往后撤,一转头,正撞见温伏把脚往阳台的积水里放。

     水其实不脏,阳台所有的瓷砖和地面,被费薄林来来回回擦得锃亮,每一个角落甚至砖缝都找不出灰来。

     可费薄林自己洁癖,便不准温伏把脚放进去。

     温伏脚尖刚挨着水,一瞅费薄林回来了,不情不愿地把脚缩回去。

     费薄林一走,他又把脚放下去。

     这回刚伸到半空,费薄林就又回来了。

     温伏悬着腿,跟费薄林对视两秒,理直气壮地嗖一下把脚踏进积水里。

     费薄林:!!! 他一把把温伏的脚捞起来,连同人一起,拦腰扛到卫生间,强行拉着人一块儿洗了个澡。

     从头到脚被费薄林涮了个彻底以后,温伏老实了,再也不敢随便去踩积水了。

    再踩非得被费薄林洗掉一层皮不可。

     他沉默地任由费薄林给自己吹头发,吹完以后闷闷地上床窝在费薄林怀里睡午觉。

     细雨淅淅沥沥地下,带着草根和泥土气息的凉风穿过窗户吹拂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