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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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地在茧子里挣扎着--越挣越紧,最后终于不能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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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找出了钥匙,轻轻地开了锁,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样。

    其实也明白,不过是怕惊醒了自己---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丝住人的痕迹也没有。

     她在玄关换了鞋子,像过去一样,将皮鞋放入鞋柜。

    出人意料,鞋柜里还有一双言少梓的鞋子,想来他旧日里换在这里的,两双鞋子并头排在了一起,就像许久以前一样,每次都是他先到,而她会稍后一点由公司过来,每次放鞋的时候,她都会将自己的鞋与他的鞋并头排在一起,像一对亲亲热热的鸟儿。

     她缓步走到客厅去,鱼池的鱼已经全饿死了,一条一条漂在水面上,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池里的水绿得发粘。

    她怔怔地想着这屋子当日的生气与热闹,公事太紧张,只有在这里他们才是完全放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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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偶尔带了一点稚气,会在她进门的时候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就那样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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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卧室一进门就是一扇纱屏,这扇纱屏还是她买的,看着喜欢就叫家具店送来了,收货时言少梓也在,家具店的送货员一口一个“太太”地叫她,叫得她脸红,送货员还对言少梓说:“先生,你太太真的好眼光,家里布置得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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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默默地绕过那张华丽的大床,床上扔着一件言少梓的西服外套,大约是那天他匆忙去追洛衣,忘在了这里的。

    现在放在空荡荡的床上,点缀出一种错觉,仿佛他还在这屋子里一样。

    她在床上坐了下来,拿起了那件衣服,细心的理平每一个皱褶。

     他们也拦过嘴,多数是为公事吵。

    他生气时总是不理她,一个人关在浴室里不出来,仿佛小孩子。

    有一次气得厉害了,说的话很伤人,把她也惹得生气了,两个人冷战了几天。

    有天下班后他说是有应酬,叫她陪着他去,她于是上了他的车,她却将车开到了这里,结果当然是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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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早就结束了,甜的、酸的、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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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了这空荡荡的屋子,哀悼着逝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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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那件外套平平整整地铺在了床上,而后站起来,她记得浴室里有自己最喜欢的一瓶香水,她不想带走它,它是属于这里的。

    可是这里再也不属于自己了,她只想把它倒掉,离开熟悉的味道,离开熟悉的这里,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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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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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浴室门的那一刹那,她却彻彻底底的傻掉了。

     浴室里的言少梓也愣住了,他的手心还紧紧握住那个瓶子,那是她的香水、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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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永远走出了他的生命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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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竟有一种想扑入他怀中痛哭的欲望,他也怔怔的看着好,棱角分明的水晶香水瓶深深的陷入他的掌中,割裂他的血肉,割裂他的一切痛楚,这种痛提醒了他,使他知道她不是幻象,是确确实实的站在他的面前. 可是他不能伸出手去拥她入怀,咫尺的天涯... 他听到了自己冷淡的声音,他奇怪自己竟可以这样镇定:“你来做什么?” 她别过脸过,不想看那曾经刻骨铭心的脸孔,更怕自己的眼泪会夺眶而出:“我来拿一样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