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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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 “可不是。

    ”旁人接口道:“濮阳王实可杀。

    ” “我听说濮阳王是降了?”一人好奇问道。

     “降?”店主人满脸不屑,道:“濮阳王可是武威侯率部生擒的,降的是其子。

    濮阳王前头才败,他就领百官递了降表,朝廷还封了个大庶长。

    ” 众人唏嘘一片。

     “这等人,说他作甚,饮酒饮酒!”一人摆手道,拿起酒盏。

     其余二人皆笑,各自举盏。

     才吃得半酣,邻近传来几声清脆的碰响,望去,却是那名锦衣青年付了钱物,起身离去。

     “郎君慢走。

    ”店主人殷勤地在后面送道。

     “此人是谁?好一身仪表,打扮得倒似个京中子弟。

    ”一人望着那青年的背影,喃喃问道。

     旁人闻言,“嘁”一声地笑他,不以为然:“乡野之地,哪来的京中子弟,你去两趟京城转晕了吧?” 那人亦笑,继续饮酒不提。

     日头正正挂在天上,不久,被漂浮的浓云遮去了脸庞。

     王瓒抬头看看天色,片刻,朝系着青云骢的柳树走去。

    路旁,一树桃花开得正盛,王瓒伸手折下,踏着乘石骑到马上。

     武威的乡间虽偏僻,景色却是不错,有山有水,听说再过几十里就有海。

     那小子做人虽少些情趣,挑地方的眼光还是有的。

    王瓒心中想着,看着周遭风物,将桃花枝条在指间闲闲地翻转。

     去年,他从巴郡回到京城时,正遇上顾昀出殡。

     满城尽素,恸声震天,顾昀的丧礼可谓隆重。

     不过,王瓒并不相信完全顾昀真的死了。

     因为他一直未看见姚馥之。

     对于她的去向,大司马府中的人说前些时候已回了颍川,因她有孕,家中担心路途遥远又哀伤过度有损身体,故而未将她接回。

    王瓒曾遣人去颍川打听,待打听回来,却又是一团迷糊,说姚馥之已离去,并不在府中。

     不过,姚府的人还说,馥之离开时,乘的是谢府借来的软榻暖车。

     王瓒径自找到谢臻。

     一番软磨硬泡,谢臻终于答应告知他馥之的去处,不过,条件是要他转让手中的一所屋宅。

     想起那屋宅,王瓒心中便似淌血了一般。

    京城西面,占地十亩。

    王瓒买来时费了好大一番心机,花五十万钱买到了手中。

    本想留着做个家底,不料谢臻开口就要这宅院,出钱不多不少,也正好五十万…… 狐狸。

     王瓒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心里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