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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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几分,倒是五官生得十分精巧,说话间,一双晶亮的鹿目顾盼神飞。

     她似乎看元赐娴看呆了,还魂后忙答:“恩公不记得了?昨年初春在这漉桥,恩公曾救奴性命,奴也曾自报家门。

    ”说罢也不管元赐娴是否存了印象,上前几步,眼底微露羞怯之色,“奴寻觅恩公整整一年,一心只盼以身相许。

    如恩公尚无妻室,奴愿以此报当日之恩!” 拾翠会些功夫把式,见她莽撞凑近,下意识将手中未出鞘的障刀一提,横在她与元赐娴之间。

    周围家丁一骇,亦纷纷摆拳防备。

     好端端的,四下霎时剑拔弩张起来。

     元赐娴听她一口一个“恩公”,着实懵了懵,待仔细瞧过她脸容才依稀想起,昨年走访这座漉桥时,的确生过桩意外。

     彼时桥上人潮汹涌,一男子御马不当,惊慌失措地连人带马冲进人群。

    她躲过马蹄后,见一旁并肩的两名娘子被冲撞得连连逼退,将将就要后仰翻出桥栏,情急之下便伸手去拽。

    虽未能将两人一道救了,却好歹扯着了一个,免于落水的,似乎就是跟前这名少女。

     但她着实不记得人家姓甚名谁了。

    眼下只根据对方说辞猜得,许是她当日一心深藏功与名,匆匆离场,却因一副男装扮相惹了误会,勾了女儿家的情思。

     元赐娴斟酌了一下。

     看这小娘子的打扮,估摸着非富即贵,今后在这长安城,说不准还有往来,此事得尽早说明白才好。

    何况她这身男装是为免去长途跋涉一路不必要的麻烦,如今到了安定的国都,已无隐瞒的意义。

     她打了个手势示意拾翠搁下障刀,刚想恢复本声与对方解释,却眼前一晃,见迎面又来了个人。

     是个身穿深绯色官袍的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模样,肩宽腰窄,身量颀秀,乍见倒是丰神俊朗好姿仪,只是一双斜挑的凤目微露寒芒,叫人深感来者不善。

     这一波一波的,倒是有完没完了? 四面家丁见了来人,忙散开一道口子。

    一旁少女也回过头去,微讶之下上前笑道:“我刚派人去请阿兄,不想阿兄来得这般快。

    ”说罢伸手一引,看了眼元赐娴,“这位便是我与阿娘提过的救命恩公,也就是阿兄的未来妹婿了。

    ” 这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