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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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神情,根本就是稀罕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白榆专心吃东西。

     谢玉弓没杀她,还为了让人发现她昏迷,专门跑出来装疯卖傻? 啧。

     白榆愉悦得很。

     事情似乎比她预测的结果还要顺利。

     一顿堪称享受的……晚饭吧,毕竟白榆吃好了,日头都已经偏西。

     她不动声色,就听着娄娘一个人嘟囔,基本上拼凑出了她昨天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

     她被众人七手八脚地从九皇子的屋子里抬出来看医师。

     九皇子被抓住重新关回去了。

     医师重新号脉之后,说白榆的身体只是稍感风寒,偶发昏迷,半个字未提是因为饮了那半碗药物。

     白榆就知道这府外请来的老医师,估摸着是谢玉弓的人。

     白榆也顺着老医师说的,说自己确实只是头晕发热才会昏厥。

     等到老医师走了,开了调养身体的药。

     娄娘又忙着去熬药,亲力亲为,对白榆的事情上心至极。

     而把眼睛哭成了桃子的桃花回来了,在白榆身边伺候着,兢兢业业地剥果皮打扇,收起那一副看负心汉的表情,伺候得还是很舒服的。

     白榆靠着贵妃榻,装着心事重重,实际上躺着吃着喂到嘴边的冰镇果子,不知道多惬意。

     她没急着去找谢玉弓。

     这青天白日的,她怎么“敢”去找他? 她可是只有在濒死之际,才肯说出一些内心压抑多年的“往事”,宁死也要给谢玉弓换一个安宁的痴情人设啊。

     成婚前三个月没踏足过谢玉弓的院子,鸠占鹊巢住了主院,还把他给关在了倒坐房……这样百口莫辩的状况,都被白榆扭曲成了她早打算好了“为他而死”,好让皇帝彻查的时候,更信服她这个歹毒皇子妃,真的苛待失心疯的九皇子。

     总之白榆现在可是个“以为自己死,却没料到还活着”的人。

     她必定要“狠狠挣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