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夜露沾衣,渔趣满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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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钟“当啷当啷”敲了十下,铜摆摇晃的光影里,何雨柱搂着怀里的人直哼哼:“要不是应下了阎老抠,今儿说什么也不起身!” 于莉裹着薄被笑成一团,葱白似的手指戳他胸膛:“得了吧,你不惦记永定河的大鱼?” 何雨柱长臂一揽,将人牢牢圈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闷声笑道:“大鱼哪有你香?我心里最惦记的,就是我媳妇儿。

    ” “哎呀别闹了!”于莉脸颊腾起红晕,咯咯笑着推搡他,发间的茉莉香,在月光里漾开细碎涟漪。

     何雨柱翻身坐起,捞起汗衫往身上套。

     他利落地把两个大铁皮水桶往自行车后座一挂,又将于莉塞过来的花露水、手电筒、蚊香一股脑塞进车筐。

     回过头,他揉了揉于莉的头发,眼角笑出褶子:“媳妇我出发了啊——” 话音尾音拖着上扬的调子,像沾了蜜,“记得梦里想我,明早回来给你带热乎的油饼。

    ” “少贫嘴!”于莉红着脸扔来件外套,“夜里河边冷,冻着了别找我哭!” 她倚在门框上看男人收拾渔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翡翠项链的莲花坠子。

     月光透过窗棂斜斜淌进来,在温润的玉石上流转,映得满室都是温柔的绿。

     何雨柱将鱼竿和抄网绑在二八大杠后座,空铁皮水桶“哐当”挂在车尾。

     他单脚支地跨上车,车铃“叮铃”震碎一地月光,转头冲于莉晃了晃车把:“等我捞最肥的鱼回来——”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空桶在车后晃出空洞的哐啷声,混着渐远的笑:“明早准保让你听见鱼蹦跶!” 院门口的槐树影里,阎埠贵早踮着脚张望半天。

     听见车铃铛响,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眼镜片在月光下泛着白光:“我的祖宗!您可算来了!再晚些,鱼都睡了!” 瞥见何雨柱二八大杠上晃悠的两个铁皮大水桶,桶身映着月光锃亮如镜,他喉结动了动。

     伸手比划着自己带的小桶,干笑道:“好家伙,你这阵仗是要把永定河舀干呐?我这小桶……怕是连你桶底都填不满!” 何雨柱把车龙头一转,故意让水桶撞出哐当响,咧嘴笑道:“三大爷您就放一百个心!永定河里的鱼都是我家养的,到时候我一去,它们保准排着队往我桶里蹦!” “少在这儿没正形!”阎埠贵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眼角的笑纹挤成褶皱。

     “傻柱你就贫吧,真要有这本事,明儿我把全院的水桶都扛来!” 说着背着手绕到自行车后头,踢了踢铁皮桶发出闷响,“赶紧的,再磨蹭鱼都让河水冲走咯!” 两人一前一后骑出胡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咕噜咕噜”响。

     阎埠贵骑得气喘吁吁,还不忘念叨:“柱子,昨儿张大爷说有人在永定河钓上过一条4斤多重的黑鱼!咱今晚要是……” 话没说完,车子突然卡在石缝里,他整个人往前一栽,差点摔个嘴啃泥。

     “您老慢着点!”何雨柱折回来帮忙,瞅见阎埠贵涨红的脸,忍不住摇头,“要不歇会儿?您这身子骨不行啊……” 阎埠贵抹了把汗,硬撑着摆手:“接着走!钓鱼人哪有半途而废的!” 夜色越来越浓,路灯渐渐稀疏。

    何雨柱故意放慢车速,听着身后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路过一片玉米地时,阎埠贵突然刹住车:“等等!有动静!” 两人支起车,屏住呼吸往暗处瞧——结果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