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第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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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宠渡极尽奚落毫不避讳,一席话将天命一脉贬得一文不值。

    当即恼了玉清子,嘶声暴喝,“孽障好胆!”早有太清道人见势不妙,先一步将储物袋从宠渡身上攫走,详查袋内物事,只望从中窥些端倪。

     前后脚工夫,玉清子急探手,把一只金色巨掌将宠渡隔空拿住,仅留脖颈与脑袋在外。

     道人略微发力,但听嘎嘣嘎嘣一通响。

    只此一捏,将宠渡躯干与四肢的骨头寸寸爆裂,却未因此就死,——实可谓恰到好处! 断骨形成的尖刺割破血脉,扎穿肌皮,千疮百孔俱在淌血,宠渡浑身上下一片模糊,如断线木偶一样将脑袋耷拉在巨掌虎口处,气若游丝。

     得亏他炼就这身铜筋铁骨,皮糙肉厚,故此一息犹存;但凡换了其他寻常人等来,即刻便是四分五裂、肝脑涂地的下场。

     大抵尚需先天符意补全封印,玉清道人自不会真下杀手。

    反手一晃,一滴露珠大小的琼浆玉液凝于指尖,道人捻指轻弹,将凝珠射在宠渡唇上,渗入体内化开,运转周天,药效随之遍及四肢百骸。

     顿时断骨愈合,筋脉重续。

    有数息工夫,宠渡一口气上涌,大呼一声醒转过来,切齿吼道:“老匹夫!有种给小爷一个痛——”话音未落,忽觉天旋地转,被玉清子撒手猛摔,跌在尘埃,“訇”一下陷进地里。

     那道人在天上抬腿一跺,即有偌大一只元气赤脚当空落下,在宠渡身上碾来碾去。

    道人一番应景冷语,“踏蚁而过却不将其踩死,纵是本天尊也是难以把握其间分寸的。

    ” 估摸着宠渡仅剩半口气了,玉清子又将人摄在跟前,如前疗治。

    一俟其恢复,故技重施。

     撞碎山巅。

     踹上青天。

     鞭抽。

     摁在水里淹。

     用笼屉蒸。

     火烧烟熏。

     架上油锅炸。

     ——甚而活剐! …… 如是循环,不外摧残了再治,一时而愈;治好了将人弄醒,再接着摧残,至半死方休。

    疗治时便用些许玉液琼浆,摧残时则恨不能将十八层地狱的酷刑逐一过上一遍。

     若是常人,早痛也痛死了;宠渡却是宁死不屈,无论道人手段怎样变本加厉,总也不叫苦,更不喊痛,但凡清醒即出言挑衅,或破口大骂;奈何架不住道人手快,往往话没说完便又昏死过去,只被折腾得痛不欲生,却求死不能。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当初入山寻师时被血蝠王两道分身肆意蹂躏的情境。

    眼下痛楚虽胜彼时千万倍,但从根儿上论,二者其实并无不同。

     说到底,纵使炼就一副铁打的身板,纵有魔古太刀与歪嘴葫芦这样的重宝,纵然同境之内罕逢敌手,纵能越境而战——又如何? 原以为苦修不辍外加气运,总该站得住脚了,没承想在真正的幕后大佬面前,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