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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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遂和没有必要杀张老爷啊!” :“我认得张遂和,为人品行不错,可比他们家的张大公子好不知多少倍了!” 对于张遂和的为人,城中的众人多多少少都有耳闻,对于张遂和杀人这件事都不太敢相信,尤其是说他杀的还是与他如若亲生的义父。

    然而众人听到说起张起和时,又都不约而同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只因这张起和虽然长得唇红齿白眉眼俊秀,但他那不学无术飞扬跋扈殴打下人的行径早就传遍了整个荆州城。

     张起和是张老爷的养子,是很多年前张老爷兄长那里过继而来,张老爷对这个养子一直有求必应,十分宠爱。

    奈何张起和过继来时已经记事,知道自己和张老爷并非亲生,对张老爷是一直都不咸不淡的。

    张老爷为了生意经常要出走远门,留在家中的日子甚少,父子俩的感情就更淡了! 张起和自小就养在张夫人的身边,与府中几个姨娘的感情也是极好。

     当年张起和还没来张府时,府中女人们百无聊赖,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让冷清的张府有些人气,张明华的妻妾们个个都对张起和珍爱如宝,久而久之,张起和就养成了一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样。

     不喜欢读书?没关系!张府家财万贯,不考取功名也没什么,反正张府能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张起和也不爱学什么经商之道,看到父亲张明华每天这样为生意辛苦操劳,经常一出远门就是半个月有多,这张公子长得细皮嫩肉的,哪里能受这样的苦? 干脆张夫人与府中的姨娘也别让他学什么经商之道了,张大公子就这样被姨娘们哄着长大。

     见妻妾如此宠爱养子,张起和又一副好吃懒做的纨绔模样,张明华不由得对张起和越来越失望。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打下这么大一份的家业将来后继无人,于是在八年前的一次外出贩货时把年仅十岁一二岁的张遂和带回了家中收为义子。

     自此,张明华出去走货再也不是孤身一人,名下的田产什么的义子张遂和也帮他打理得十分妥当。

     遂和公子看起来总是恭顺有礼,对府中下人也谦卑温和。

    之前张起和仗着自己是主人,对下人动辄鞭打责罚,下人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讨厌飞扬跋扈的张起和,与之比较,张遂和的随和在下人中就受欢迎多了。

    于是,平日里,大多数下人都会尊称他为遂和公子。

     这些豪门大户的传闻最是受百姓的余茶饭后谈论,所以围观的众人对张家的事多多少少都有耳闻。

     围观的人以为张起和与张老爷平日里感情淡漠,一副不经事的样子,没想到他居然哭得这样的凄惨,而张老爷视如己出的张遂和却是一个杀人凶手! 这时,有人不禁出声感叹:世事还真不是谁能看得准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听到众人的议论,跪在地上的张起和眼里闪过不易被人察觉的神色,抬起头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朝范知府拱手道:“知府大人,家父当年怜惜张遂和孤苦伶仃,把他收为义子,对他十分信任,没想到…今日若是他害了我父,草民虽不才,但拼死也求大人能还张家一个公道!” 张起和说完,恭敬地磕了一个头,跪伏的身体微微颤伏着,竟是又哭了! 这一番话说得至情至性,任是谁见了不说这是一个孝子?坐在堂上的范知府见了也微微动容,挥了挥手道:“张大公子起来吧,孰是孰非本官绝不会轻判!” 堂下的百姓听到知府这样正义言辞的话纷纷拍起手来,人群中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更是谄媚地夸赞道:“咱们知府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范知府闻言心中暗暗得意,面上却假装没有听见,轻咳一声,一脸肃穆地拍了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来人啊!把嫌犯给本官带上堂来!” 随着当当啷啷的镣铐撞击地面声响,张遂和被衙差押着跪在了地上。

     此时的张遂和发丝凌乱,眼神涣散,戴着沉重的镣铐,身上更是穿着白色的囚服。

     他刚一跪下惊堂木“啪”地拍在案上,范知府瞪圆了一双怒眼厉声喝道:“张遂和!你可知罪?!” 惊堂木让张遂和一惊,像是刚从噩梦中醒来,对着范知府就是猛地磕头,一边哭一边泪涕横流地乞求道:“小人不知!小人冤枉啊!求大人为小人申冤…!” 一阵“砰砰”的磕头声响,不多会儿,张遂和的头上就高高肿起,没几下,头上肿起的地方就渗出血来。

     门外围观的众人见了又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这时一个书生疑惑说道:“看这张遂和如此鸣冤,之前晚生听说他为人德行不错,与张老爷感情甚笃,这里头怕不是有什么隐情吧?” 书生的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一个矮小的汉子冷笑回道:“自古作贼的有几个不喊冤的?我看这张遂和分明是不知悔改!当时就他和张老爷共坐一间雅座,不是他难道有鬼作祟不成?” :“可是明月楼的雅座就一张木屏风隔开,要是有旁人经过施了毒手也有可能的啊!” 刚才为张遂和执言的书生没下思索,有理有据的分析说道。

     张遂和还在不住的磕着头,头上肿起的地方已血流如注,就连地上都有点点飞溅的血斑。

    围观的众人看着不忍,听到书生的话又是一阵嘈杂的议论声,纷纷点头称是。

     见争论不过,那矮小汉子脸色一变,就要往人群的后面退去。

     突然,汉子身体一僵,穴位被人封住了几处,一时间,那汉子瞬间是既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得,只瞪着一双眼欲往身后看去,但无论他怎样用力也动弹不了半分! 这时一只手被人抓住,耳边传来一个森冷的声音:“这位兄弟,看完戏再走也不迟啊!” 堂上的范知府看着这乱糟糟的公堂,猛地用力拍了拍惊堂木,那些议论的人才停了下来。

     范铣去过凶案现场,听了书生的话,也觉得有理,冷冷盯着张遂和问道:“你说你冤枉,本官就容你辩驳一次,不过本官劝你最好如实交代,要不然本官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张遂和闻言,停下磕头的动作,抬头就着满是血的脸艰难地合手,哽咽道:“多谢大人开恩!” :“今早小人和义父一大早就忙活往西州送的布料,好不容易忙完,义父就带了小人上明月楼食饭,我们吃完的时候义父还好好的,他…他说他乏累得很,需要休息一会儿,小人就想着去打点马车,然后直接回府,没想到小人才离开不过一刻钟再回来时,义父…义父他已经…” 张遂和说到这,呜咽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脸上的泪水与血水混合一团,眼前血红一片,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确实是离开过呢?” 刚刚把头磕得太重,导致头一直都是晕晕的,听到范知府的问话,张遂和努力地回忆一下急忙说道:“大人,明月楼的一位店小二可以为小人作证!就是他帮着小人打点马车的。

    ” 范知府闻言也不多说话,直接吩咐衙役把明月楼几个店小二带了过来。

     :“张遂和,你且上前看清楚,究竟是哪个店小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