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林枝枝引起了崔恕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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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泛红,里面是说不尽的委屈与凄楚。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刚才的举动绝非故意。

     她天性坚韧不拔,是个倔脾气,崔恕看轻她可以,却不能看不见她的存在。

     枝枝——这名字是爹娘给的,哪怕再不堪,也是她活着的证明。

     她只是不想顶着我的名字而活。

     我心中既悲戚又无奈。

     我看得懂林枝枝,也看得清崔恕,可在剧情的操纵下,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创造暧昧的机会。

     而我,一个死人,根本阻挡不了这个向女主角无限倾斜的世界。

     林枝枝最后含着泪拢紧了大氅。

     怎知,那领口狐毛却绞住她散乱的发髻,一支木簪“咔嗒”落地,簪头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栀”字,正是我从前消遣时刻着玩的废料。

     “这是……” 她仓皇去捡,却被崔恕抢先一步踩住。

     靴底碾着木簪缓缓移动,他沉声道:“偷东西,该剁哪只手?” 人群响起倒抽冷气声,林枝枝突然俯首跪地,说:“王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东西的——我只是怕进胭脂馆后失了清白,便想着与其受辱,倒不如以死明志,所以早上才从耳房里顺走了这个……” 她没有抬头。

     崔恕也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的脸,面无表情,无悲无喜,好像个面具。

     好半天,他才忽然张口,声音淡淡的,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那栀栀呢?” 林枝枝茫然的望向他。

     “……什么?” “我说,那我的栀栀呢?” 崔恕一字一顿,“你尚能自己选择生死,可我的栀栀呢?” “你弟弟给过栀栀选择吗?” “他给过我选择吗?” “我明明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栀栀好好的活着。

    ” 晚钟恰在此时撞破寂静,惊起檐下寒鸦。

     我飘在王府门前的白灯笼上,看见林枝枝在满地霜华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像极了没人要的小狗。

     “要死也别脏了栀栀的旧物。

    ” 崔恕忽然抬脚越过她,“——滚去灵堂跪着,没本王的命令,不准起身。

    ” 林枝枝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被林父打伤的膝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