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泥土中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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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道"的踪迹。

    这种思想与加缪笔下西西弗斯的荒谬英雄有着精神共鸣,但又被赋予了鲜明的中国文化特质——不是对抗,而是顺应;不是绝望,而是幽默地接纳。

    诗人通过粤语特有的表达方式,将这种生存智慧表现得尤为生动真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宇宙同泥土》的语言策略值得特别注意。

    全诗几乎没有使用任何华丽的修辞或复杂的意象,而是依靠方言本身的韵律和质感来传递思想。

    这种"反诗意"的处理恰恰成就了诗歌的独特魅力——当标准汉语的诗歌越来越陷入精致化的内卷时,方言的介入为汉语诗歌注入了新的活力。

    树科的实践证明,诗歌的力量不仅来自"说什么",更来自"怎么说",而方言往往能打破标准语的自动化表达,恢复语言与存在之间的鲜活联系。

     从更广阔的文化视角看,《宇宙同泥土》的出现并非孤立现象。

    近年来,各地方言写作在文学创作中呈现出复兴之势,这既是对全球化背景下文化同质化的抵抗,也是对"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生动诠释。

    树科的粤语诗坚持用方言思考存在、神性、道德等普遍命题,恰恰证明了地方性知识具有参与人类共同精神讨论的能力。

    当"德行天下"这样的宏大叙事以粤语腔调说出时,它获得了一种标准汉语无法替代的亲切感和说服力。

     回到诗歌本身,《宇宙同泥土》最动人的或许正是它的不完美——那些看似粗粝的语言褶皱中,藏着未被文化工业打磨过的思想棱角。

    在"呸呸"的唾弃声与"神神经经"的自嘲背后,是一种难得的诗歌真诚:既不故作高深,也不刻意媚俗,而是用生命最本真的语言状态,道出了对存在既敬畏又戏谑的复杂态度。

    这种态度,或许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为需要的智慧——在解构了一切崇高之后,我们依然能在泥土的芬芳中,嗅到宇宙的气息。

     《宇宙同泥土》最终告诉我们:诗歌不必飞向遥远的星空,真正的宇宙,就藏在我们脚下的泥土之中,在我们日常的语言里,在我们"神神经经"却依然不放弃思考与德行的大脑中。

    树科用他的粤语诗学,为汉语诗歌开辟了一条通向普遍性的特殊路径——通过最地方的声音,抵达最人类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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