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时痕履

关灯
    正是杨建国义肢里的微型胶卷盒编号。

    当卫东将胶片投影在江面,1972年的麦田燃烧成2015年的排污口,瓦西里与吉川孝雄的身影在火焰中握手。

     "他们要重启硫化剂计划。

    "老者在电话亭留下预言,"找第四排放口的青铜阀。

    "卫东潜入江心洲时,发现排污管铭牌刻着731部队的菊花纹,阀芯形状竟与秀兰的耳垂缺口完全一致。

    拧动阀门的瞬间,暗流将他卷入时间漩涡——1959年的红星厂档案室,杨建国父亲正将污染数据刻在千层底布鞋的夹层。

     秀兰的轮椅卡在时空裂缝的临界点。

    她看见无数个自己穿梭在展柜之间:1984年缝补布鞋的她正与2015年的老者对望,1945年的吉川孝雄在玻璃上描画排污管网。

    当耳垂芯片的警报达到峰值,她将百纳布鞋按在阀门上,鞋底的钢片刻痕与日军图纸产生量子纠缠。

     杨建国的义肢碎片突然从江底浮起,拼成指向博物馆的箭头。

    卫东在老者遗留的相机里发现新线索:2001年的监控录像显示,陈阿发在化工厂废墟埋下十二个铅桶。

    每个桶盖都刻着百纳布纹路,与秀兰鞋底的专利号形成数独矩阵。

     暴风雨中,神秘访客再次现身。

    他撕开脸皮露出杨建国的面孔——不,是年轻五十岁的杨建国,左腿尚未截肢,手里攥着1972年的自首书。

    "时空锚点就在布鞋博物馆,"他的声音带着黑龙江的雪味,"每个展柜都是平行宇宙的接口。

    " 秀兰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玻璃弹珠。

    弹珠内封存着1959年的画面:老者吉川孝雄将污染数据微缩胶片缝入千层底布鞋。

    卫东用激光切开弹珠,胶片上的数据流涌入博物馆服务器,在虚拟屏显影出整个长江流域的毒素图谱。

     子夜时分,所有展柜的防弹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