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骨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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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的镜框上,浮出司酒仙君潦草的遗笔:【以情为柴,焚心作宴,换你一世不掀桌】。

     "痴人说梦!"我引银血画符,符纹化作火凤扑向沧溟,"这桌,我掀定了!" 沧溟不躲不避,任由火凤穿透胸膛。

    他心口银焰骤熄,露出里头跳动的蛊王卵:"师姐啊...你掀的从来不是桌..."卵壳应声而裂,钻出的竟是司酒仙君封存的最后一缕醉意! 醉意凝成滴琥珀色的酒,坠入忘川的刹那,九百根合欢木齐齐爆裂。

    木屑凝成把白骨椅,椅上搭着件绣满噬魂纹的嫁衣——那纹路走向,竟与白藏护心锁的裂痕一模一样! 牛头突然抡起鎏金马桶砸向嫁衣:"孟婆大人!马桶里煮着解酒汤!" 粪水泼洒处,嫁衣化作黑烟消散。

    白藏剑尖挑住一缕残烟,烟中浮出卦象——【大凶,忌姻缘,宜焚心】。

     阿香拾起块碎木,木纹里嵌着片护心锁残甲:"姑娘,这上头刻着师父的手札..." 残甲映出往生花谢那日,司酒仙君醉卧三界盅前,将我的生辰八字刻入自己脊骨:"师妹总笑我输不起...却不知我毕生最成功的赌局,是让她永远记恨我..." 忘川尽头传来龙舟号子,扎纸匠的剪子声刺破浓雾。

    新漂来的赤色画舫上,九百纸人正在缝制嫁衣——针脚用的是白藏的发,线头拴着我的银镯。

     "师姐,聘礼齐了。

    "沧溟的残魂在雾中轻笑,"三日后子时,盅开宴启——" 他消散前弹来颗白玉骰,骰面"痴"字裂开,露出里头蜷缩的蛊王幼虫。

    幼虫额间一点朱砂红得妖异,与司酒仙君鬓角的血痣如出一辙。

     阿香将往生花别回鬓角,指尖燃起金焰:"姑娘,这次掀桌,我要烧了那件晦气嫁衣!" 白藏默默擦拭剑锋,护心锁在月光下泛起血纹——那纹路蜿蜒如忘川,尽头处隐约浮出"三界盅"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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