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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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积毅工作了近十年,处理过的舆情危机不计其数,最擅长就是遇事先找人调停:“别慌,朗佲,先给沈敏打电话。

    ” 一顿饭莫名其妙散了,客人起身告辞,高积毅送方朗佲出去的时候,低声跟他说:“我说怪不得我认不出来,钟巧儿走了一年时,忌日里我在墓园见过她,现在想起来,她脸上不太对劲” 方朗佲说:“谁?” 高积毅白了一眼:“黄西棠。

    ” 方朗佲奇怪地问:“你什么意思?” 高积毅压低了声音说:“她当时戴着墨镜,我起初没太注意,后来想起来她眼角有一道疤,看着跟毁容差不多似的,是不是舟子……” 方朗佲冷冷地打了个寒战。

     赵平津开着车从高积毅小区里的车库出来,穿过朝阳公园的正南门,沿着长安街一路狂踩油门,一直开到了五环外,经过昌平区后仍然不停,几乎要到了温榆河畔。

     车子呼啸着穿过大半个北京城,高架桥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一直到车流渐渐稀少,远方黑漆漆的天际露出些许山丘的轮廓。

     那张带着泪痕的脸,一直在他眼前徘徊。

     他知道那个颁奖晚会,那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那个晚会之前的一个小时,他让人将一串钻石项链送到了她的经纪公司,然后沈敏给倪凯伦和她的经纪公司老总各打了一个电话。

     她该明白,她欠他的,始终要还。

     那样悲的歌,那样哀切的深情,她一直哭。

     她有什么好哭。

     那年他也在开车,在凌晨时分经过高速返京,她坐在他的身边。

     电台里也是在放港台流行歌。

     那时他们吵架正吵得天昏地暗,赵平津有个合同临时要去天津签,他气到干脆自已开车去,拎着她上车,两个人继续吵。

     那年京津高速还没开通,他走那条老的京津塘高速,路况不好,他精神差,回来的时候,已经几乎要崩溃。

     黄西棠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们感情的最后一丝遮羞布,她坐在他的身边,却仿佛离他遥远得好像一个陌生人,她只板着脸冷冷地说:“我配不上你高贵的家庭,那你就不要和我在一起啊。

    ” 赵平津伸手耙着头发,焦躁地答:“你就不肯为我暂时委屈一下?这是迂回,你先跟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