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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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

    ”他说得十分笃定,好像我不得不照做似的。

     然后呢?我不信他们会止步于此。

     我目光从他脸上回到裙子上。

    光泽柔和的布料像一大团泼翻的酒渍,还是很贵的酒。

     包装盒上的品牌我不认识,大概是什么定制。

     对着这样一条裙子,我发出一个感想。

     我累了,毁灭吧。

     我想把裙子点了,趁屋里着火逃出去。

     但是当我不动声色查看了一遍室内情况,却发现实践不易。

     首先包厢里除了我和李沫,还有六个人,守门那两个看打扮还是保安,夹克很厚,难保里面藏着电棍。

     其次,桌上有烟没火。

     “有火吗,我抽个烟想想。

    ” 莫河川听了把手插进口袋,刚要取火机,就被李沫制止了。

    “他不会抽烟。

    ” 妈的,我在心里嘀咕。

    而接下来他的话让我着实迷茫了一下。

     他眼睛对上我,眼底闪起幽光。

    “我猜,你是想把衣服烧了,然后大展身手,是不是?” 被人预判了行动,我感觉自己像个大傻逼。

     我吃瘪的样子他当然看见了,他本就春风满面的脸上更透出得色。

    “金穗,穗穗,你是不是又要抡拳头了?”他指了指门外,“别看这里安静,要多少人就能叫到多少,我保证打到你尽兴。

    好汉不吃眼前亏,嗯?” 我不言语。

    我觉得不解,这家伙对我到底有什么仇? 不过,凡事有planA就会有planB。

     跟常人不同的一点是,遇事我一般先来硬的,硬的不行再来软的。

     莫河川手放回腿上,我瞥了眼他的裤袋,又看回李沫。

    “我要是按你们说的做了,你们就是猥亵。

    ” 他不言,脸色也没变。

    我伏上桌,身子向他这头前倾。

    “李沫,”我叫他名字,“我之前只觉得你有点小性子,可你今天这样真叫我大开眼界。

    人不能做得太脏。

    ” “脏?”他冷笑,“你知道什么叫脏吗。

    ”他凑近来,近到鼻子和鼻子几乎碰到。

    “你爸做的事才叫脏。

    ” 他刻意压低声音,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见。

     我爸? 我对我那个抛妻弃子下落不明的爹没有任何好感,也不抱有任何善意的幻想。

    我妈为了他打过我,因为我说他是个没担当的孬种。

     我长这么大,我妈只打过我两次,一次是我不肯去上大学,一次就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