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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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安侯见弟弟进了内间,屏避众侍从,由着心腹守着门。

     他沉默坐于扶椅,不管弟弟焦急发文,只将攥在手心的字条递给谢四爷。

     不出其所料,弟弟看完字条便皱了眉。

     谢四爷恨恨地将字条丢在一边案几上,气得在内间团团转,厉声道:“没有王法了!这算什么!水寇?何处江河的水寇不劫财?分明是杀人夺物!” 南安侯虎目一揭,喝道:“住口!顺天府定为水寇便是水寇!” “大哥!”谢四爷快步走到南安侯身边,单膝跪于扶椅旁:“难道文正与小妹便枉死了吗?” 他咬牙切齿,心中无处宣泄愤恨快将他撕碎:“那些贼人分明是燕国公派去的杀手!” 南安侯知道四弟与文正关系深厚,可他不能任冲动裹挟了小弟,进而牵连了整个谢家。

     琎羣扌戈:贰5э叁⑨5㈡㈡3五 “小弟!慎言!” 见谢四爷深深吸了口气,南安侯便知他恢复些许清明。

     南安侯压低声音道:“既然,你我皆知恶人身份,更不能乱了我们的大计。

    ” 谢四爷起身退到一旁,一把子瘫在灵芝太师椅上。

     背部冰凉的木质感与椅垫绸面的冰凉逼着他压抑心中的怒火:“人证、物证俱在,成安知府与亲眷惨死,轰轰烈烈调查多日,最后一盖头定为水寇劫财!” 南安侯道:“又如何。

    明日公文寄发,便不是如此,我们也只得认下。

    ” “隐忍隐忍隐忍,大哥,我们还要再忍多久?” 这天下莫不是齐太妃与燕国公的天下? 今上沉迷玩乐,荒淫无度,奢靡成瘾,政事全由燕国公把手。

     他们在这混乱的世道中夹缝生存挣扎求生,一个【忍】字刻出多少心酸与血泪。

     谢四爷只觉得自家是个天底下顶顶大的笑话。

     我恨不得即刻手刃了这对奸夫淫妇,挖心掏肺。

     南安侯语重心长地告诉弟弟:“太子殿下尚且年幼,谢家作为太子的母族,更是要谨言慎行,不得误殿下的门路。

    ” 他起身背对谢四爷,只把眼望向窗外。

     余华绫的窗纱透出点点月光,照得人心口发凉。

     “文正与弟妹惨死,难道我不心痛吗?父亲离开时便是告诫我们要互相帮扶。

    而梁家的爵位在文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