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关灯
    他不是有意要惹他生气。

     那句“想喝热水”还没说出口,贺品安就拽着他的手腕,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自打迈过三十五岁,贺品安的脾性就越发平和。

    他本就早熟,到了这个年纪,更是锋芒内敛,凡事进退有度,不再冒失冲动,也不愿再去玩那些虚张声势的把戏。

     贴心的人他就多花些时间工夫,瞧不上的也绝不多去招惹。

     受人追捧不被他视为魅力,他早已过了那个轻浮的阶段,他明白人们疯狂的追随往往不是忠诚于他,而是忠诚于自己心中的幻想。

     人贵在自知。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许多自以为是。

     换作平常,贺品安是绝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挑起怒火的。

     可这样的夜,这样的讨厌鬼,他胸腔里却好似有一把干柴在烧。

     如前所述,贺品安最烦长得嫩生的小孩儿,而阮祎的性子,在他诸多偏好中更属末流。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气得他手痒。

     他想这也许和情欲无关。

    谁碰到这个王八犊子,都会觉得他欠揍。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揍? 贺品安的睡袍在动作间有些散开了,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阮祎的眼睛还在适应黑暗,他看不清贺品安的表情,可他已经不敢说话不敢动了。

     贺品安一只手就能抓住他两个手腕,另只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腰。

     阮祎被刺激到了,下意识挣扎,柔韧的腰猛地一弹动,没等他换个气,又被对方强硬地按了下去。

     “小婊子。

    ”男人的手劲儿好大,阮祎被他掐疼了,眼泪扑簌簌地掉,他听到那嗓音在耳畔沉沉响起,“想玩是吧?” 阮祎的胃还在痛,嘴唇也发干。

    他想让他的叔叔哄他。

     可即便贺品安这么凶地质问他,他也不想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因为他喜欢,他喜欢。

     阮祎哭着,不管不顾地撒起疯,两条腿不知羞地往人家身上缠。

     他太害怕了,他想抱抱,但是贺品安按住了他的手。

     “叔叔……”他低低地叫。

     贺品安不理他,隔着单薄的上衣揉捏着阮祎的乳头,没有一点调情的意思,纯是欺负。

     “疼……呜呜……”阮祎一直想把手抽出来,满脸的眼泪弄得他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