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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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为了探听消息,不惜委身怀德太子。

    ”萧如梅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静静地坐着。

    杨元淑道:“皇上感念你的恩情,留你在宫中,却未必会留下你的孩子。

    ”这句话成功地刺激到了萧如梅的敏感线。

    杨元淑点到为止,满意的离开。

    如今这宫里没有人可以和她争夺皇后的宝座。

     玉宸宫内,萧如梅收拾好包袱准备离开。

    陈展匆忙赶来,拦住她问:“真的要走吗?”萧如梅道:“母亲、父亲、三哥、大姐、表哥、子洲、元戎、太子他们都死了。

    这里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陈展拉住她道:“我不该把拯救苍生的重担压在你身上。

    如果我不让你进宫刺探消息,你也不会和他前缘再续。

    为了我留下来好吗?还有悦儿,他离不开你。

    ”萧如梅不为所动。

    陈展急切道:“你怀着孩子一个人怎么生活?”萧如梅知道有他在,她走不了。

    她敷衍他道:“是啊!我一个人怎么过?”陈展见她松了口,立刻命人拿走她的包袱。

     深夜,玉宸宫内一片宁静。

    用了她特制的香料,所有人都睡的很熟。

    萧如梅拿着包裹,启开玉宸宫的密道,从密道出宫。

     但陈展得知萧如梅留书离去的消息,他不顾一切的从朝堂跑到玉宸宫。

    宫人们战战兢兢的跪在殿内,大气不敢喘。

    深宫守卫森严,一看就知道她是从密道走的。

    陈展压下心中的怒火,吩咐来喜道:“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到她。

    ”来喜跪在地上诺诺称是。

     萧如梅孤身一人走出宫门,看着厚重的朱漆木门重重的合上,她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这座皇宫是万千少女的噩梦,走进这里的人都会沾染上血腥,走向不归路。

     山里的风水最养人。

    清幽的小院被她打扫的十分整洁,屋子里烧着炭火。

    萧如梅坐在榻上做针线,一件孩的衣服即将完工。

     隔壁的张婶掀帘子进来道:“大妹子在家吗?”萧如梅道:“张婶进来坐。

    ”张婶走进来,在萧如梅身边坐下,连夸她针线做得好。

    吃了半杯茶道:“大妹子可有想过再嫁,你还年轻总不能守一辈子活寡吧!”萧如梅刚住进来时,张婶隔三差五就过来串门子。

    知道她是个新寡的,对她照顾愈加殷勤。

    妹子长妹子短的,听着让人心里一暖。

    萧如梅沉默不语,张婶锲而不舍的道:“你也不用害臊,一切都有我给你做主。

    ”萧如梅放下针线道:“多谢张婶好心,我没有再嫁的意思。

    ”她严词拒绝张婶当下变了脸道:“装什么贞洁烈妇?像你这样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吃得了苦吗?还是趁着年轻,找个人嫁了才是正理。

    ”萧如梅气的脸色发白道:“改不改嫁是我自己的事,张婶这样咄咄逼人,莫非是收了他人的好处不成?”被说中心事,张婶又羞又恼,站起身道:“我这都是为你好。

    你一个人过,没依没靠的,若是被人欺负了,哭都没地哭去。

    ”她是□□裸的威胁,萧如梅却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张婶撂话道:“给脸不要脸,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张婶摔门而去,萧如梅继续做针线。

     来到这里已经三个月了,身上带的银两总有用完的时候。

    她必须多做些针线,换些钱存着。

    手抚上小腹,她穿的衣服偏大,看不出怀孕的样子。

     ☆、弱娇娘遭遇抢婚 院门前是条河,河水清澈,入口甘甜。

    养育了无数代人。

    清晨打水的人很多,萧如梅也是这个点儿出来打水。

    每次打水的时候,王小六都会过来帮她。

    这个王小六只在村西头,是个死了老婆的单身汉。

    人长得矮小,为人圆滑,喜欢欺负老实人。

    萧如梅并不接受他的好意,他打的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还是划清界限为好。

     周围有许多打水的汉子,见到王小六又一次碰壁。

    都笑着嘲笑道:“癞□□想吃天鹅肉,你就省省吧!” “看他那怂样儿,活干打一辈子光棍儿。

    ” “没钱没本事,这辈子是到头了。

    ” 打水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听着众人的嘲笑,他的脸涨得紫红。

    张婶在自家门口坐着,看着王小六尴尬的样子,喊:“六子,过来。

    ”王小六走过去道:“张婶找我?”张婶道:“说你怂,你真怂。

    你想不想娶了那小娘子?”王小六道:“做梦都想。

    ”张婶道:“我给你出个主意。

    ”王小六道:“什么主意?若是此事成了,我一定千恩万谢。

    ”张婶道:“明日你找几个人,抬着花轿来,把她堵在院子里,她若不从你就赖在这里不走。

    时间长了,不怕她不依。

    ”王小六犹豫道:“这……不好吧!”张婶道:“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在这里,没有任何根基,你还怕什么?真的怂了不成?”王小六道:“我听张婶的,现在就去找人去。

    ”张婶露出一脸坏笑。

     王小六请了族中的亲友抬着轿子堵在萧如梅院门口。

    喇叭吹得响亮,把全村的人都招了来。

    本来没影儿的是,叫他这样一吆喝,到成了真事儿一般。

    萧如梅气的脸色发青,却又不敢出门和他们评理。

    张婶见他们闹腾了这么久,都不见萧如梅出来。

    她把王小六叫到一边道:“萧氏若是出来,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会,抱了人就走。

    若是不出来,明日你去衙门告她悔婚。

    总有办法让她妥协。

    ”王小六千恩万谢,少不得给张婶一些好处。

     喇叭吹了一天,萧如梅愣是没有出来。

    所有人都泄了气。

    张婶在门外喊:“聘礼都收了,说好了的事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的?南夏律令可是铭文规定的,悔婚是要坐牢的。

    ”萧如梅只做没听见。

    她原以为来到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可以怡情养性。

    没有想到这里的人竟然这样无理取闹。

    抢亲?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胡乱睡了一晚,天一亮就有官差上门抓人了。

    萧如梅被迫跟着他们来到县衙。

    比起农舍,这县衙要豪华许多。

    三进大门,宽敞明亮的大堂。

    衙役肃穆站立,桃花县知县惊堂木一拍道:“下跪何人?萧如梅道:“萧氏。

    ”知县收了王小六的好处,自然要偏向王小六说话。

    他惊堂木一拍道:“大胆萧氏,收了聘礼竟然悔婚。

    本官给你条路,一跟王小六回家成婚,廷杖四十,入狱三年。

    ”萧如梅一听要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