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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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重很少见凤艳凰这么严肃,但他心里却有些高兴凤艳凰严肃地对待他们的关系,而不是笑笑说说只成一段风月事。

    景重道:“我从来没想过要结婚生子。

    ”这么说着,景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呢,将军要娶妻生子么?” 凤艳凰绷不住脸竟笑了,便斜躺在榻上,笑说:“我还娶什么妻、生什么子?” 景重一想也是有理,凤艳凰丧妻已久,从未提及再婚续弦,多少好亲事都推掉了,最近又有意栽培乱皇之子卫玲君,想必确实是毫无娶妻生子之念。

    景重走近了两步,又小心地问道:“那么你也不会再去找什么伶人了吧?” 凤艳凰微笑地看着他,说:“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近伶人了。

    ” 景重不敢上榻,便蹲坐在脚踏上,又问道:“那么……那么……”却也想不出要问什么。

     凤艳凰说:“那么,你决定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

    ”景重坚定地答。

     凤艳凰用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那你就过来。

    ” 景重却还是有些踌躇,倒不是害怕或者后悔,更多的大概是害羞。

    凤艳凰是他眼中最高大最无瑕的男人,突然得到这么一个亲近他的机会,他实在是始料不及,也未想到冲动的提议会得到凤将军认真的对待。

    凤艳凰仍然侧卧在榻上,没有催促景重。

    在景重上榻之前,凤艳凰会给予他最大限度的耐性,而凤艳凰身边这个的位置,也会空着一直等待他。

    即使景重退缩、拒绝,凤艳凰也不会难为他当然,这一切是在他们未曾确定、未有承诺之前。

    一旦承诺了,凤艳凰并不会继续故作大度斯文。

     凤艳凰预计还要等,便闭上了眼睛。

    见凤艳凰假寐,景重内里的胆怯便减淡了几分,放胆地打量起凤艳凰来。

    凤艳凰仍然束发,身上青色的罩衫衬得他肤色像雪一样白,却又散发着健康的色泽。

    无论是腰肢、双腿、手臂、手指,这些骨骼线条都是流畅又修长的。

    眼睛闭着,倒显得睫毛浓密,眉毛像剑一样,鼻子笔挺,嘴唇薄而红。

    凤艳凰无论从长相到身材,都颇有几分诱人的气息。

    景重越看越爱,浑然忘我的,就爬上了榻上,凑到了凤艳凰散发着暖香的身躯旁边。

     99、 景重一直很爱闻凤艳凰身上的香气,他那一身的香味与他其人一般,不着脂粉,却又似有胭脂轻轻染,窈窕华丽。

    正在景重为凤艳凰而失神时,凤艳凰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笑道:“那你以后都得乖乖听话了。

    ”景重被他迷住了,只说:“听的,大哥哥说什么我都听。

    ” 凤艳凰笑道:“很好,那你先把衣服脱了。

    ” 景重立马红了脸,问道:“现在……?” 凤艳凰点头,说:“现在。

    ” 景重羞得面红耳赤,但又无法违命,那双手便颤巍巍地摸上了衣领,慢吞吞地解开领口的扣子。

    凤艳凰仍然侧躺着,纹丝不动。

    明明只是普通的盘扣,但今天突然变得像九连环一样难解了,景重磕磕碰碰的,手指都在发抖,双腮也红得像新鲜的荔枝一样。

    况在凤艳凰的目光之下,景重越发笨拙,急得说:“大哥哥,能不能别看着我?” 凤艳凰“噗嗤”一笑,说:“真服了你,你去那帘子后面脱。

    ” 二人现在暖阁榻上躺着,景重看了看凤艳凰所指的帘,便说:“那……那帘子后面不是将军的卧室么?” 凤艳凰笑道:“正是,你脱好了,便在床上等我。

    ” 景重羞极,但仍听命,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掀起帘子到了卧室内。

    凤艳凰见景重进了卧室,脸上那微笑已深化,嘴角都快咧到耳边去了,趿起木屐便往浴室去。

    凤艳凰洗过了一次,才穿起深衣,松松地系上汗巾,吩咐侍女散了,不必铺床、守夜,才往卧室去了。

     因侍女并无来准备就寝事宜,那卧室里没有熏香,白天里拿出来的东西也没有收拾好,都散在外头,唯独是床帐放下了,想必是景重害羞,自己将帐子从金钩上放下。

    凤艳凰的心情却很雀跃,不禁责怪自己怎么跟春`心萌动的毛头小伙子一样。

    可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且又好久没有近男色了,自然怕自己失态。

    他伸出手来,轻轻掀起了帐子,看到床单还是那套湘妃色的金叶百合。

    底是湘妃红,绣金线的金叶,淡白的百合,还有白花花的景重。

    景重见凤艳凰掀起了帐子,虽然已有心理准备,还是既惊且羞,猛地钻进了被子里。

     凤艳凰头一回觉得被子不应该放在床上。

    他把帐子钩起,便往床上坐,被子里的景重还是很顺从地挪了挪位置,好让凤艳凰躺下。

    凤艳凰扯了扯被子,笑问:“在里面不闷么?好歹把头露出来透一透气。

    ”景重踌躇了一下,才慢慢的探出了头来。

    哪知他甫一探出了头,刚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口腔里的空气就被抽干。

    凤艳凰的唇压过来,张嘴含住了他的嘴唇。

    景重半晌回不过神来,且稀薄的空气让他脑袋一片空白,双臂却本能地环在了凤艳凰的肩颈后。

    凤艳凰却拨开了他的双手,离开了他的嘴唇,新鲜的空气又重新在二人之间流转。

    景重急促地呼吸着,双眼迷蒙地看着凤艳凰。

    凤艳凰笑了笑,便钻进了被子里。

    景重突然吃了一惊,他感觉到被子里凤艳凰在吻他,吻他的身体,一边亲吻,一边抚摸。

    他从未与人有过这么近、这么没保留的接触,他吃惊又诧异,甚至想要逃离。

    凤艳凰察觉到他的意图,双手固定住了他的腰部,也是这个时候,凤艳凰暗暗有些诧异景重的身体那么的瘦小、腰部那么的纤细。

     凤艳凰的吻一路向下,到了某个地方,则留驻了。

    景重极为羞耻,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么羞耻的接触却伴随着极大的快感。

    景重差点哭了出来,喉咙哽咽着说:“不行……将军……您是将军……怎么可以……啊……”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扭曲了,抗拒听起来都像是渴求。

    景重是一个男子,却是一个晚熟又内向的男子,在此之前,他对肉欲的认识都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