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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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若是他在多好,起码就不会无家可归。

    不对,若是四哥在,压根没人敢把她赶出家门,就连爹都会忌惮着几分对她稍微和颜悦色些。

     “姚姑娘,要不要我想办法找人通知你四哥回来?”她是想得太过出神了,以至于苏步钦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应,又在她面前杵了些会,只听闻她溢出了声浅浅淡淡的“四哥”,愣是没反应过来眼前站在个男人。

    最终,他索性出声,主动唤回了她的神。

     “啊?”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姚荡一惊,指尖按着的帕子顺势滑下,她匆忙抬头,瞧清来人后,才定了定神,重新拾回帕子捂住,挤出灿烂笑意,忙不迭地摇着头,“不用不用,他忙完了总会回来的,你这挺好,我住得很舒服。

    ” 他配合着一起笑,显然,这女人完全没有在关心他是不是舒服。

     苏步钦可以忽略掉那些悬挂在假山上的女人贴身衣服,可他很难忽略掉摊放在面前的活色生香。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有床有女人有气氛,不懂善加利用,就枉为男人?他确信自己是个正常男人没错,也确信他房里那张床很适合翻云覆雨,更确信这个香肩□、脸色被熏得绯红的东西是个女人。

     “明儿去买书的时候,多买些介绍牲口习性的。

    ”他眼瞳一暗,轻眨的动作打散了所有欲念。

     “做什么?”原来兔相公不爱人文爱牲口? “姚姑娘需要了解下,就算是兔子,也懂得如何繁衍后代。

    ”这算什么,善良地提醒这块到嘴边的肉该怎么逃脱?这种善意,有够窝囊。

     “我当然知道,哪还需要看书了解,你当我是白痴吗?” “原来你不是啊。

    ”苏步钦颇为感慨地叹了声,不是白痴又怎会如此没有防范意识,以为他钦云府上上下下全是阉人?随着她的动作,很快,他就提不起闲情同她计较衣着打扮这些琐碎,口吻也不自觉地被诧异浸染,“哪来那么多伤?” 他很肯定那些覆在她白皙肩头的淡淡疤痕,绝非今天留下的。

    烫痕、鞭痕,各种痕迹交织出了一幅足可用“触目惊心”来形容的画面。

    只是,很淡,淡到不仔细看不易察觉到,可见有些年头了。

     “哦哦,只是小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你不要乱看啦,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啊……”姚荡颤了颤,变得有些语无伦次,慌乱地把方才刚叠好的被褥又抖开,牢牢把自己包裹住。

     这动作很可疑,她倘若懂得避嫌,早该在见到他时就这么做了。

    苏步钦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肯定了她在撒谎,却无意去多问。

    好比她会被赶出家门一样,她若是不说,他也没有立场去多嘴。

     何况,有些事即便了解得不够透彻,他至少也能猜到她的日子绝非表面看来那般光鲜。

     看她那张不停翕张着的唇,逞强地用各种无关紧要地话题来掩盖被拨乱的心绪,苏步钦忽而涌起了一丝许久不曾有过的恻隐之心。

    他伸手,不管那些“男女有别”的教条,堵住了她滔滔不绝的话语。

     “我身子不好,太吵会头痛。

    ”他无力地提起嘴角,笑容虽淡,却成功盖住所有心思。

     这个借口找得很好,成功让姚荡闭上了嘴,还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重重点头。

    关于苏步钦的事,她听说了很多,甚至要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