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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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第二天我依旧卧床不起。

     前天晚上先是跪在院子里受寒发烧,和方景秋闹了一场,出了汗,消了烧,结果顶着亵衣出门,薄薄单衣弱不禁风,又是一阵冷风入体,只能说是命里有时终须有。

     贺封又要去辽东,一早便走,他在送行的人群中终究找不到我的身影。

    方景秋也在当时的人群中,但他当然不会和我说情况到底如何,还好我早有准备,交代了孟准替我前去偷偷望一眼,他回来告诉我,贺封从头至尾都心不在焉的,好像在等什么人。

    这或许就是一种命里无时莫强求。

     同贺封睡了一觉,算是犯了我爹的大忌讳,和他的缘分也该到此为止了。

    那么多年的挚友,一朝竟成了这个样子。

    这辈子最好都不再见。

    再者,我常听人家讲,要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 方景秋察觉到我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便放下书卷问我何事。

     “没什么,”我报之以微笑,“看你好看。

    ” 他亦微笑,过来握我的手:“以后也一直能看。

    ” 我对方景秋为何坚持要我卧床养病、不准出门,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数的。

    其实并非是我的身体真的竟孱弱至如此地步,他无非是担心我与贺封再有什么情况……能有什么情况!不去送行也好,万一没忍住当场揍那人一拳,事后可不好交待。

     也不知道方景秋是怎么和我爹说的,好像我闯下的弥天大祸之后患就在无形之间消弭了。

    白天无奈地在床上躺着,翻翻闲书,百无聊赖,傍晚方景秋回来了,我自然要逮着他问到底是和我爹说了些什么,能让我平平安安度过一个大白天。

     “你真想听?我怕你听了不高兴。

    ” 这能有啥不高兴的,左右我爹没来找我麻烦。

     于是方景秋抿了抿唇: “我和我爹提出来想和你成亲的时候,在院子里跪了三天。

    所以我和伯父说,那三天里,有一半也是替你跪的,保证你从此和贺小将军再无瓜葛。

    ”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是主动提的要和我成亲,还跪了三天,我两个时辰不到就已经那个样子了,三天是怎么熬下来的啊…… 更多的是深深的惶恐:我真的值得,让他这么做吗? 【作家想说的话:】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