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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工作就绪,两人穿好特制的防寒衣物,袜子和雪地靴,提前入座。

     麦朗看着陆朝深,不说话。

     陆朝深察觉到身旁的目光,转过头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 麦朗的眼睛有些失焦,直接回答:“你是攻还是受。

    ” “……..” 这句话的音量不大,但所蕴含的信息过于特殊了,那几个中国人不约而同地放下手机,抬起头看着他们俩。

     陆朝深扶着额,装作没听到。

     好在这样的场面没有持续多久,小狗们的主人拍拍手,一支狗狗大军,蓄势待发。

     一声令下,几声急切的吠叫呼应,雪橇快速启动,小狗爪扑腾扑腾带起一片如雾般的飞雪。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一些轻微的颠簸,但很快就平稳下来。

     经过22个小时的黑夜笼罩,罗瓦涅米被一抹微弱的金光临时点亮,正前方的天空呈现出浅粉色和淡蓝色的渐变。

     大地之上是一层厚厚的积雪,伴随着迎面的寒风,雪橇驶入一片雾凇雪林。

     这里的树不社恐,但坚忍。

     冬日里养精蓄锐,囤积胆识和勇气,在极昼来临时,配合融化的积雪和不灭的天光,努力生长,最终绵延至远方,与天际线相接。

     到了一个岔路口,搭着他们那一辆的雪橇的小狗们突然变道,走向另一条路。

     陆朝深下意识地看向麦朗。

     “我们要去另一个地方!” 麦朗说话说得很大声,避免被呼啸的风雪卷走。

     两边的树木逐渐稀疏,视野变得开阔,雪路上被雪橇碾出的痕迹也变得明显。

     这是一条通往海边的路,指向无垠的冰面。

     离开岸边,小狗们像是接受到了什么信号,进行最后的冲刺。

     不远处,矗立着一艘黑色的船,五分钟后,他们在距离船50多米的地点停下了。

     陆朝深下了雪橇,轻轻抚摸着小狗们的头和背,跑了那么久也累了,它们没有刚才那么旺盛的精力,只能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的手,屁股后面的尾巴摇得飞起。

     同行的训犬师忍俊不禁:“Theyreallylikeyou(它们很喜欢你)” 陆朝深笑了笑,拉着麦朗和小狗们拍了几张合照。

     突然,一声鸣笛撕开了海湾的寂静,身后有不少人坐着雪地摩托飞驰而来。

     “走啦哥,”麦朗说,“船马上要开了。

    ” “来了。

    ” 陆朝深给小狗们挥了挥手,走过来,“我看今天的行程里没说要坐船呢?” “那只是大致流程,”麦朗说,“而且这不是普通的船。

    ” 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