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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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飞鸣的声音还是哽咽了,他说:“齐潭会获得永远的平静,和幸福。

    ” 所有人都鼓起掌。

     结束仪式后,飞鸣去和来参加葬礼的客人们说话。

     翟项英看我状况不好,拉我去外面抽烟。

     冷风吹过来我觉得舒服不少,堵在心头说不出的感觉也消散一些。

     翟项英点好烟递到我嘴边,我抽了一口,看着他被风吹得头发乱翻的样子,说:“今年怎么还不下雪?” “这里是雨城,雨城很少下雪。

    ”翟项英说,“我来这些年一次都没遇到过。

    ” “那还冷成这个鬼样子……”我抱怨,接着怀念起来,“家里每年都起码会下一次大雪啊。

    ” 翟项英垂眼看看我,伸手在我脑袋上呼噜了两把,跟摸狗头似的。

     我打开他破坏我发型的手,不满地瞪了他一下。

     他对着我笑。

     也不知道他想家不想家。

     当天晚上,大年二十七,翟项英就遭遇了他来雨城这么久之后的第一场雪。

     新闻说这是八年来头一次,而且是大雪,搞不好还是暴雪,让大家都做好防寒准备,如无必要就不要出门了。

     但有些事是让你不得不出门的。

     比如医院打来的电话,比如施继则醒了。

     我和飞鸣匆匆从家里出发,开着车在这难得的雪夜直奔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翟项英已经在了,还有施家的三个女人,一同在施继则病房里沉默。

     气氛不好,怎么看都不是昏迷数日的患者终于睁眼说话的快乐场面。

     我陪着飞鸣走进去,看到施继则皱起的眉头,紧闭的眼睛,眼角的泪水。

     我用眼神问翟项英怎么了,翟项英低声说:“醒来第一眼就问齐潭,知道之后又昏过去了。

    ” 我正要问,他又接着说:“但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是因为太过伤心,一时受激,只要能醒过来就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