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江面起浓雾·陆云袖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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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的小楷被雨水冲刷清晰:"铜磁相感,其力在甜。

    " 她突然撕开染坊旧账本,粘在封底的糖块正与碑文缺口吻合。

     地动山摇间,江底磁石阵列翻转,裹着糖浆的走私铜锭被尽数吸附。

     严府磁轿突然崩裂,三千斤倭铜破轿而出,将严世蕃侄子压跪在《禁通倭檄》残碑前。

     陆云袖的绣春刀架上他脖颈时,江面飘来新任巡按的官船。

     兵卒抬出的证物箱里,二十八罐松子糖正在融化,每罐底部都沉着磁匙——正是沈父当年埋在各大染坊的禁铜封印。

     "沈姑娘可知?" 陆云袖拭去刀上糖浆。

     "令尊临终前将最后一罐糖交给锦衣卫,内藏磁阵全图。

    " 知意望向翻涌的江面,父亲常说的那句"磁阵救得了漕运,救不了人心",此刻混着雨声,与沉铜碰撞的轰鸣响成一片。

     江风卷着燃烧的"严"字旗掠过水面,沈知意攥着父亲遗留的罗盘,看着新任巡按的官船缓缓靠岸。

     船头青雀旗被雨打湿,却遮不住旗杆上那道新漆的爪痕——那是内官监特有的标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官来迟,让严贼惊扰贵人了。

    " 巡按御史撩起湿透的官服下摆,露出腰间鎏金嵌玉的牙牌。

     陆云袖的绣春刀忽然横在知意身前,刀背轻磕那牙牌边缘,竟发出空洞回响。

     阿椿蹲在船帮刮取桐油残渣,忽然低呼:"这火油掺了南海椰脂,只有宫里采办......" 话音未落,御史身后的皂吏突然撒出铁蒺藜,淬毒的尖刺直取三人面门。

     "叮——" 陆云袖的刀鞘在空中划出半圆,十八枚磁匙应声飞出,将暗器尽数吸附。

     知意趁机翻开证物箱,指尖掠过正在融化的糖罐,突然触到罐底凹凸的纹路——是内官监铸造司的蟠龙印! "小心!" 阿椿突然扑倒知意,一柄软剑擦着发髻掠过,削断她束发的银簪。

     御史撕开官服,露出绣着蟒纹的曳撒,手中精钢扇骨展开,二十八根扇钉泛着靛蓝幽光。

     "东厂的番子!" 陆云袖劈开袭来的铁扇,金铁相击处迸出火星。

     "严世蕃侄子不过是摆在台面的傀儡,你们真正要护的是司礼监的人!" 江面忽然传来号角声,十二艘蒙冲战船破雾而出。

     知意认出首船桅杆上悬着的八角宫灯——那是去年万寿节时,父亲奉命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特制的磁石灯。

     "沈姑娘当心!" 阿椿拽着她跳上浮木,原先立足处已被蛇形钩刺穿。

     少年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浸过松脂的蚕丝网,朝敌船奋力抛去。

     燃烧的丝网触及船帆,磁粉遇火炸开,将东厂番子逼退数丈。

     陆云袖的绣春刀已染成赤色,刀尖挑开御史的曳撒前襟。

     知意猛然想起父亲笔记末页的批注:"磁纹入皮,其毒攻心。

    " "他们都被倭国秘术控制了!" 她将罗盘按向御史胸口,磁针突然疯狂旋转,"快毁掉刺青!" 阿椿的铁钩撕开染血的绸衣,陆云袖的银针精准刺入穴位。

     御史突然发出非人惨叫,浑身毛孔渗出靛蓝色汁液,转眼间便化作一具干尸。

     对岸传来机械转动声,二十八个铜人傀儡踏浪而来,关节处镶嵌的磁石在雨中泛着幽光。

     知意扯断颈间红绳,父亲遗留的磁匙吊坠在掌心发烫——这是沈怀山用命护住的阵眼石。

     "去闸口!" 三人趁乱跃入江中。

    暗流裹着腥甜的糖浆味,知意腕间疤痕突然灼痛,指引她游向沉船残骸。

     锈蚀的闸门机关上,二十八道锁孔排列成北斗阵,每道锁眼都积着陈年糖渣。

     陆云袖将绣春刀插入水底淤泥,刀柄暗格弹出一卷油纸。

     泛黄的油纸在水流中展开,正是这处暗藏玄机的闸门机括图文案。

     "用磁匙引路!" 知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