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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了,响亮地汪了一声,甩着大尾巴就要站起来把前爪搭到别人摊上,秦铮一脚把它踹得哼哼起来。

     林一航心疼地看了眼威风,见秦铮还想再踹,连忙摸出一包手帕纸,抽了两张递给给秦铮,“哥,别,别。

    脏,你手……” 老板在旁边呵呵地笑,音色粗犷:“秦铮,这你……朋友啊?” 君安这个小县城,年长一点儿的一般都说恋爱是谈朋友。

    秦铮听出他的意思,笑了笑,垂下眼擦手,“我弟弟。

    ” “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朋友都谈俩了,你小子长这么帅白瞎,连个Omega都捞不着,你陈叔我当年……”老板说起年少时的风流红光满面,好像年轻了几分,先是数自己谈了几个Omega,又咂咂嘴,露出缅怀的神色,“你妈妈那会儿是真的漂亮,君安第一美人儿。

    陈叔偷摸暗恋了好几年,用你们现在的话叫‘女神’,当初追她的光是Alpha就能从你家门口排到这儿,可惜……” 秦铮动作一顿,手里的纸巾揉破了,就搓成一个小团儿,淡淡地说:“陈叔,谢了。

    我们没吃午饭呢,先走了。

    ” 生肉的腥味被微冷的雪松气息覆盖,老板讪笑着收了话头,秦铮把威风拽得爪子在地上磨出了声,扭头就走。

    林一航原本还在因为老板误会他们的关系脸红,却也敏锐地察觉秦铮情绪不好,向老板点头怯怯笑了一下,忙追上去,默默跟着秦铮。

     一个月了,除了秦铮的房间他没有去过,整栋房子的布局林一航已经十分清楚。

    家里一张照片都没摆,主卧空空荡荡,好像从未有人住过。

    书房也看不出别人的痕迹,整柜的书蒙了尘,桌上的笔架和砚台勉强没有落灰,秦铮应该许久不曾写大字。

    茶水室的茶具倒还光亮,他遇见过几回秦铮用软布细细擦拭,但不喝茶,擦完后就放着了,坐在矮几前像是在想是事情,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

     ……秦铮的父母呢? 两人出了菜市场,正午的阳光倾落,灼灼烤着这条窄窄的街。

    路上没有几个人,两边铺子外撑了遮阳伞,看店的人缩在阴凉里,看上去大多在犯困。

    秦铮的后背渐渐被汗濡透,一小片白色衬衫浸成半透明,隐隐可见底下的肉色。

    威风整只狗蔫蔫的,热得伸出舌头滴了一路的汗,鼻子都干了,步子也越来越慢。

     林一航恍然已经走了许久,两人都还没吃饭,不再深想肉店老板为什么说起秦铮的妈妈会“可惜”,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秦铮,“哥,我饿了……” 秦铮偏过头,鬓角湿湿的,汗水淌过下颌硬朗的线条,滑到颈间散成一片水光。

    他顿了顿,有些歉意地说:“……我给忘了,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