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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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侧躺着。

     后脚蜷缩起来,脚上的锁链把脚踝缠绕了一圈,随后把脚朝后弯曲,绕到了脖子上,最后再用被角充当了固定的死结。

     “你是个废物,没人会要你……” 黑暗里,易汝睁着眼睛注视着虚空,又想起了梦里汹涌的声音,其实并没有太多激烈的感触,恐惧也没有了。

     她很平静。

     说的很对呀,她看不见了,不会有机会再回学校,甚至不在故土,贺景钊断绝了任何她可以独自生活的希望,把她像一只宠物一样豢养在这里。

     在这里,不见天日地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肏她。

     果然,再说爱的人早晚也都会分别的吧。

     结局都是一样的,现在也好,将来也罢,贺景钊早晚会离开她。

     她看不见了,成了一具玩偶,没有了学历朋友家人,没有任何社会价值,贺景钊把她关在这里玩腻了迟早会像破布娃娃一样丢掉的。

     就像母亲发病时说的一样,她是个废物。

     易汝闭上眼睛,感受着黑暗里混沌的雾气,慢慢调整身形,绷直了脚踝。

     41第二次婚礼/戒指 刹那间,锁链勒紧脖颈,窒息感成倍地蔓延,整个五官都被一种几近充血的压迫感覆盖。

     据说,在巨大的压力下眼球会被挤压到爆出,甚至会七窍流血,死相会很难看。

    不过她看不见这样子的自己,真好。

     也许不该就这幺轻易结束的,或许还有转机。

     可是她不想等了,和贺景钊分开的那两年,是她尝试独立地重建自己人生的两年,她尝试自己修补那些破碎的裂痕,不依赖别人,独立自主地找到活在世间的价值。

     尽管最重要的人一个都不在身边了,她也仍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尚有生机和未来,试着向前看。

     可贺景钊回来了,强硬把她拖拽回黑暗的深渊。

     可是,为什幺在深渊里了,不多陪陪她呢。

     这是易汝不愿意承认的矛盾心理 她讨厌现在的贺景钊,更讨厌分离,却更憎恶在黑暗里渴望贺景钊陪伴的自己。

     痛苦的窒息感越来越汹涌,身体开始自发地挣扎,但就着姿势的原因只将锁铐越挣越紧,易汝感到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