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关灯
    冒牌大学生的演技日渐纯熟,随遇而安的慢性子也在赶作业间隙加班加点准备好了面签材料,而我…… 与巴甫洛夫那只看到红灯、听到铃声就会分泌唾液的狗异曲同工。

    只要待在陶决附近,我就有概率陷入难以预测、难以理解,且极其不可控的随机发情状态。

     面对陶决时应有的生理抵触、那条无形的线好像在不知不觉间,被我大摇大摆地踩了过去。

     我开始躲他,一回家就关在房间,除了吃饭绝不露面。

     但你知道,人一旦出现失误,就很容易接二连三,一路失误下去。

    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以自我冷却为目标的自闭行为,看在陶决眼里竟成了抑郁发作的前兆。

     直接导致他在这个本该睡到中午的星期六,早早蹲守在我房门外,扯着嗓子进行了一个二次元金曲串烧的热唱。

     还自带伴奏,明显有备而来。

     我拉开门,一枕头糊他脸:“别以为在钟意身体里就不会被我暴打。

    你们迟早要换回来,到时候你以为你逃得过?” 陶决不紧不慢接过枕头夹在胳膊下,关掉手机上正在播放的极乐净土,字正腔圆清唱“你想不想堆个雪人”。

     我掏出背后另一个枕头堵他索命的嘴:“我看你像个雪人。

    ” 他退开半步化解攻势并将之收为己用,双持枕头等待后招。

     我的后招就是没有后招。

     “有事说事,”我按住门把手,“不然我要睡了。

    ” “你这个年龄段,你睡得着觉?不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走动走动,晒晒太阳?” “真棒,五十年后你肯定会成为广场舞团里独领风骚的老爷爷,特别特别受欢迎,大家为了给你当舞伴打得头破血流。

    ”我一脸真诚,缓缓关门。

     陶决用膝盖顶住门,不死心地尝试道:“就出去玩一会儿,就当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