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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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冗长的,阴郁的,预料之中的,预料之外的。

     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共同生活在已经没有我的屋檐下,像两条互相搀扶的游魂。

     起初只有年长的会开口说话,喋喋不休地说我小时候的破事,时隔太久,我本人都无法验证其真实性,总觉得他抄了别人的相声段子。

    后来年轻的也张开了嘴,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到逐渐能说连贯的句子,把我的初中和高中讲的像什么青春电影。

     我挂在天花板上,捧着脸听他们一天天地聊,感觉噩梦好像没那么噩了。

     我就知道,能一起做饭、一起吃饭的人,不会相处得太差的。

     直到有一天,年长的洗完了碗,问:是你吗? 年轻的把碗接过来,放在沥水架上,说:是我。

     我从横梁上“啪叽”一声掉到地上,挤进他们俩之间,一会儿辩解“哎呀这是个梗啦,初遇篇和初中篇都讲过的知识点(狂敲黑板),意思是说他是我的partner?in?crime,我犯什么罪都有他一份”,一会儿大骂“你个智障怎么不去看两本推理小说长长脑子就跑来这里做大侦探,一般来说死得最早的才是凶手”。

     子弹穿过我的手,子弹又穿过我的手。

     我才想起,这里已经没有我了。

     只有一栋房子,两场谋杀,三具尸体。

     我料事如神,果真满身大汗醒来,澡白洗了。

     两侧空无一人。

     稍许,一边一个,从床下探出不知道是睡懵了还是摔懵了的脑袋。

     和我长得很像的人说:“哎我说你把你柔弱不能自理的年迈亲哥踹下床就不会有一点良心作痛的诶?” 和我长得不像的人说:“身体好轻松,头也不痛,脖子也诶?” 第68章|006868关于我哥和我男朋友换回来了这件事(正文完结) 摆脱期末周别无他法,要么毕业,要么退学。

     接下来一周,每当我和钟意濒临崩溃抱头痛哭,总有个陶决幸灾乐祸地路过:哎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你看人家疤头救世主每年打完了魔王,不也一样要回来考试? 我双手朝他比中指,“不用考试的老东西少来我们眼前晃,有损这个房间的学术氛围。

    ” 陶决啧了一声,嘀嘀咕咕退出去,依稀在说“你瞅你俩扔这一地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

     由于选课不同,钟意比我晚结束一天,最后一门不是考试,正是他在交换转天说起过的presentation。

     原本是留足了时间准备的,但经过一些充斥着玄学与犯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