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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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花粉,我痒得连打好几个喷嚏。

     再抬头,花瓣纷飞。

    意欲二度挥下的那线雪亮的刀刃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响彻二楼。

     “乱玩什么刀,你砍到我的花了。

    ”这人语气寻常地说,“我记住你了。

    ” “你神经病啊你!滚开!” 血顺着哪里落了两滴在地上。

     护士带着哭腔开口:“周医生!你的手!” 操。

     31 我拨开拦路或逃跑的看客,一脚把医闹的家属踹飞五米。

     然后一把揪住周隐的领子,愤怒中寻找他的手。

     “哎!这位先生你干什么!”“放开周医生!”护士和上楼的保安同时惊叫。

     周隐勾住项圈,从我发顶摘下一片花瓣。

     “你犯什么病!”我满腹怒火,低声质问。

     周隐把花瓣凑到我鼻子底下。

     “阿嚏!你!阿嚏!操!阿嚏!……”我的头打喷嚏打成老虎机摇杆。

     耳鸣了。

     “…没事…我家属。

    ”模糊间听见周隐笑着开口,对同事和保安,“我是他…” 32 “…他爸爸。

    ” 我一头槌把周隐撞飞。

     33 办公室里,周隐仰头止住鼻血。

     护士刚送来碘伏和纱布,关门前偷看了我和周隐好几眼。

     我蹲在地上,想去扯他的手。

     他本来在仰坐在办公椅里,空间不大,两条腿长得无处安放,把我夹在中间。

    察觉到我的意图,轴承“吱呀”响了两声,他主动把受伤的右手递过来,一同靠近的是他可恶的脸。

     “谁的狗,怎么这么乖。

    ”他就这毫无人性地哄我这样一条凶猛的恶犬,勾了勾我的项圈,黏黏糊糊地喂了一声,“给你买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