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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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便显得文雅秀气,身体却向来强壮,极少生病,上一次生病还要追溯到几年前去,现在他鼻腔中似是塞了一团浸了醋的棉花,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滴溜溜地直想往下耷拉。

     孟怀泽晃了晃脑袋,晃去了一丝昏沉,又吸溜了下鼻涕,将揣在怀中的一只手伸了出来,摊开露出手心中攥着的黑色小玩意儿。

     那黑色的小东西中间略细,两头稍粗,看起来平平无奇,和之前那黑色种子的光滑油亮不太相同,像是一截干瘪的木头,从边缘处的缝隙往内里看去,能看到其中闪烁的荧荧蓝光,正是昨夜那朵蓝色巨花的花心。

     昨夜两人情动时滚到花中心,孟怀泽难耐之下随手往身旁抓了一把,没曾想还真抓到了什么东西,彼时他无力思考,将之紧紧地攥在手心,直到云收雨歇喘息渐缓,孟怀泽摊开手,这小玩意儿已是在他手心压出了深深的痕迹。

     那朵花长得巨大,却长了一个小小的花心,藏在重密的花瓣之中。

     之后邬岳将那朵花连带着枝条尽数摧毁,这小小的黑色花心便成了那场混乱的唯一留存。

     孟怀泽正看得有些出神,突然听到身前不远处传来咔嚓一声响,随即是邬岳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些东西也太难用了!” 邬岳站在院中,两只袖子都捋过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向来干净的衣衫下摆初次沾上了土,和上面华贵的暗纹掺在一起。

     他一只脚蹬在铁锹头上,手里拿着半截木棍,正一脸不爽地看着断裂处。

     经历了昨夜的床塌和门烂,孟怀泽此时已是见过世面的人,见铁锹接连折断在他眼前也没太大反应,只是瓮瓮地开口道:“你用那么大力气做什么?” 邬岳这妖怪一身蛮力,那铁锹在他手里犹如玩具,他又不是耐心的性子,不太熟练地挥了两下铁锹拍了两下土,心底里便浮起些躁,手下愈发没轻没重,一会儿功夫便有两把铁锹一把锄头命丧了他手。

     邬岳扔了手中的半截木棍,脚将插在土里半截的铁锹头挑起来,踢到了旁边那一堆残次品中间去。

     “明明是你这些东西太没用了。

    ”他看着孟怀泽病恹恹的模样,蹙眉嫌弃道,“你们人也一样。

    ” 也不看是因为谁…… 孟怀泽有些没好气道:“自是比不过你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