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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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一闪而过。

    从头至尾,对方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钟情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揉了揉手腕,扭头看向身边的粟息,“息息……你是不是认识他?” 粟息微微一愣,轻点了点头,“以前认识。

    ” 钟情回忆起数分钟前粟息对聂靖泽的生疏称谓,心中掠过一丝古怪,“你们……什么关系啊?” 粟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也在心中对几年以前自己和聂靖泽的关系定位迟疑起来。

    假如放在两三年以前,粟息必定会毫不迟疑地答情侣关系。

    然而时过境迁,比起前男友,似乎说他单恋对方更加恰当一点。

     他的迟疑落在钟情眼里,更是让钟情胡乱发散起思维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钟情的情商向来不太高。

    以至于现在,他将粟息脸上的迟疑看作是难以启齿。

    加之回忆起沈隋在包间里说过的话,钟情小心翼翼地瞥向粟息,“我听说……你们是仇人关系啊?” 粟息面上一白,半响以后轻扯唇角问:“谁说的?他说的吗?” 钟情困惑地点头,“沈隋”二字要脱口而出时,却被粟息的声音打断,“既然他这样说了,”他微微一顿,垂下眼眸,“那就算是吧。

    ” 谁曾想追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连一个单恋关系都捞不到,只落了个仇人的头衔。

    粟息茫然了一瞬,沉默地往前走。

     留钟情落在后头,心底古怪却仍旧无法消散。

     仇人关系? 他想起来聂靖泽临走前,扣着他的手腕低声说“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穿这件衣服”时的沉冷神色。

     钟情疑惑地仰望夜空下的月亮,仇人关系是这样的吗? 第四章 出租房是普通的一室一厅,狭窄逼仄的卧室里堪堪塞得下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沙发床。

    最初从房东手里租下房子的人是钟情,粟息是后来寻着墙上的招租启事住进来的。

    自然是钟情睡床,他睡沙发床。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粟息先去洗澡。

    钟情马不停蹄地换下粟息那件衬衫,呈大字状躺倒在床上,盯着头顶开裂发黄的天花板想了片刻,还是下床跑去敲了敲厕所的门,隔着门板对里面喊:“息息,你说我是不是换个地方工作比较好啊?” 布满雾气的磨砂玻璃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粟息那张浸满水汽变得湿润而柔和的脸出现在眼前,“你要辞职?”他隔着毛巾揉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绪,“聂靖泽让你辞职吗?” “当然不是啊。

    ”钟情连连摇头,“你不是说聂靖泽和你有仇?如果我不辞职,到时候他要来找我们麻烦……”他缩起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