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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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一些二月能看到的药材,能不能对陆家人有作用不知道,反正东西放这里了,看上去就很诚心很记挂人。

     陆山岳反而沉默了。

     他仿佛看到了陆家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就像是一匹又一匹被抚摸的骏马,被陆安亲昵地拍拍脖颈摸摸腮再挠挠颧骨,就会激动地甩起尾巴,将脸凑过来,在对方掌心上蹭过来,蹭过去。

     在其他陆家人眼里,九郎真是哪哪都好,重情重义,将来若真能让她找到机会趁势而起,陆家子弟就会再次有靠山了。

     偏偏陆山岳不可能把陆安的身份公开。

     私心里,他如今对陆安的感受的的确确是警戒和欣赏交杂,既想教导她,又为陆家担忧。

     而且,哪怕知道对方在做戏,陆山岳都不敢保证,在他看到陆安满头大汗,背着自己也份额不多的石炭、米粮和鸡蛋走进来时,心中没有起一星半点波澜。

     “也罢……” 陆山岳思索着,请人去给房州知州托个话,询问能不能让对方和通判稍作商量,开一开方便之门,好让陆安在念书练字方面有疑虑的地方,能够过来问一问他。

     他人虽然被困在采造务,但这点面子,人家倒不至于不给。

     至于陆安,她出了采造务,又去了坑治务。

    远远地,就看到陆二郎正从矿洞口背着一大箩筐矿石出来。

    天边的云很阴沉,看着像是要下雨,而看到陆安走近的陆二郎,脸色也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他把背上的箩筐放下,直接说:“怎么,来看我如何苟延残喘,满身狼藉,卑躬屈膝与你?” 原本他们的过节不算太重,陆寅是当众找了陆安麻烦没有错,但立刻就被陆安借诗句嘲讽回去了,后续还被陆安挑拨了和族人的关系,本来能够在咏梅词上大出风头,结果风头还被陆安设计抢了,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么一来一回,本该是扯平了。

     偏偏遇到匪徒之后那几天,陆寅心里一直憋着气被同辈背叛,推出去面对第五旉,然后又遭遇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