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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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落敷。

     宁芙默默观察着他的举动,眼下都忘了痛,“你为何要将药瓶揣怀里?” 他回:“温着才有药效,菟草不喜阴潮,被浸了根药效便尽失了。

    月晕而风,础润知雨,我昨夜观着天雾沉沉,便恐今朝不放晴,于是提前将草茎研磨好,留放备用。

    ” 其实不仅如此,自他情况见好,能下榻走动后,公主府内的一应防备倒立刻运作起来,也不知这些人是得了太子的命,还是巡防校尉自作主张,自他醒后,每至夜间,府内的巡逻兵士便会不定时地无由闯进内房,例行搜翻,发现任何可疑之物,不听分辨,直接蛮横地没收处置。

     韩烬无意这时与他们犯冲突,故而为了藏住这药,他是白日里先将它研好装瓶,夜间再仔细护在胸间入睡,这才得以存保。

     眼下药瓶递到小公主手里,瓶身大概还沾着他的温。

     见她握住,他心坎也不由得跟着一紧。

     宁芙任由他重新包扎,空出的一手举拿起药瓶,又借着天光辨得其内的盈线,她发现了什么,疑问出声:“这里面还有好些,应是不止一次的吧。

    ” 她正思量着,视线也未收回,可手腕伤处附近忽感一阵灼热呼气,惊得她背脊一瞬崩直,臂上鸡皮疙瘩都要起。

     慌然落目,就见阿烬竟低伏着身子,头倾着只隔半个拇指的距离,轻轻地帮她吹呼伤口。

     她瞬间痒得要命。

     不仅伤处。

     “阿烬……”她嗓口不自觉地发紧。

     他却将她的话挡住,握着她的指,低呼的动作愈发缓柔,像是对待什么珍视之物,只险些,怕是他的唇就要实实擦到她腕口。

     宁芙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当下赧意难敛,连带脚趾都不由潺软微蜷,幸而都在暗处,旁人察觉不到她的慌窘。

     “这样缓没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