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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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能抵消你给我带来的伤害。

    」 他在长久的岁月里,幼稚固执地反复折腾人,刺痛人。

     那些细枝末节,都足够痛彻心扉。

     我也是在一次次眼睛通红,一次次心痛到彻夜难眠后,才学会放手的啊。

     「江弋,你说怎么样才算爱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是从十七岁敲响你的窗户开始说起,还是那四年我难忍思念往返伦敦的近百张机票?抑或是从你说想吃我妈做的阳春面了,我反复学会后动身奔赴万里就为了给你做一碗面?或者是从这几年我一次次去灯红酒绿里找你红透的眼睛说起?」 太多了,都无从说起。

     爱他的话我没说过,爱他的事我做过千千万万遍。

     只是,他通通视而不见罢了。

     江弋转过头不敢看我,只是指尖都在发抖。

     我宽容地笑道:「我知道,你都不想听,因为你都知道。

    」 江弋怎么会感受不到我的爱意呢? 他只是固执地认为,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江太太的身份。

     这些年,他反反复复问我演得累不累? 我该怎么和他证明,那一切都不是演戏呢? 他好像忘了,纵使我什么都不做,老爷子也会让我们结婚。

     这纸婚约,是他对我爷爷的承诺。

     现在想想,或许这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一道魔咒。

     我和江弋被绑在一起。

     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好像都理所当然地质疑,是责任,还是真心? 或许我也有错吧。

     这些年,沈家的桎梏,母亲数年缠绵病榻,对江聿的亏欠,都让我心力交瘁。

     江弋步步紧逼,我也生出了逆反。

     恩慈也疏离。

     江弋不看我,仰着头,眼尾泛红:「槐书,你信我,我真的从来喜欢过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