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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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承渊意味不明嗤笑一声,抬眸看她,“没有?你分明怕我。

    ” 沈知梨被他盯得发毛,浑身不自在,只好垂头躲避他的视线。

     他说:“过来。

    ” 她移了小半步,又停下不敢动,与他保持距离。

     记忆里,鹤承渊不喜有色之物,可落水那天起,他莫名穿起赤色,阳光下的红衣更像是件血衣,不知是不是害怕他这个人而作祟,她看了一眼,便觉天旋地转,头抽痛得厉害。

     “要我再重复一次?” 在他的催促下,沈知梨只好硬着头皮走去,结果脚一软整个人朝前扑了个满怀,显然鹤承渊也没反应过来,指间的白花也因下意识接她,脱手落地。

     沈知梨手指擦过他的面具,瞬间,整个人傻住,环住他的脖颈,忘了要做什么。

     仙门百家谈之色变的魔头,少时因右脸被毁常年戴面具示人。

     鹤承渊的脸是一大禁区,哪怕两人做相欢之事,衣裳脱了干净,他的面具也不曾取下,她甚至不敢碰他,只能攥紧被褥承受一切。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她回过神,立马退开,“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 脚下一道轻响,退后才发现,那朵掉下的荼靡被踩烂了。

     这下,更是将她吓破了魂,鹤承渊最爱白色荼靡,那是他眼中唯一能辨的一抹净色,他有个癖好,喜欢将花别在她的耳尖,再划破耳,让血一点点浸红花瓣,才能满足。

     沈知梨惊慌失措拾起荼靡想别上耳,可才捡起来,脆弱的花瓣从手中飘落。

     她顿时红了眼,“我......这真不是故意的......我再去折一朵。

    ” 没走两步,鹤承渊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阿梨,今年的荼靡开得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