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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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罪了?” “你,得罪她?”郑一嘉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乐不可支地笑了大半天,“蚂蚁可得罪不了大象,人家一扭头把你是谁都忘了。

    ” 江珂默然片刻。

     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庆幸。

     他咧嘴,跟着郑一嘉“嘿嘿”笑了两声。

     二十八号是黄温意的生日。

     他们宿舍一共四个人,两个世界史专业,一个金融学,还有一个是国际新闻。

     学世界史的俩哥们一个是热衷于泡图书馆和展会的书虫,一个是常驻教师办公室和党支部的学生代表。

    大家家境都不差,但聊不到一块,是三个世界的人。

     另外一个学国际新闻的小辜,估计家庭条件一般,一有空就跑校外做兼职,黄温意和他打的交道比较多。

    小少爷零花钱多,偶尔逃课或者不回宿舍,发个红包就能让对方替他答答到。

     黄温意在老家的时候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富二代,从小到大都穿名牌,爱玩摩托,上高中就有了自己车。

    上大学后以为是天高任鸟飞了,结果来了京市才狠狠被刺激了一把,看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学校里就多的是开兰博基尼、柯尼塞格、帕加尼的顶级富二代。

    创业的,玩股票基金的,投国际期货的,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人家初高中就已经是内行了。

     大学就像一块调色盘,将五湖四海,各个阶层家庭的孩子汇聚在一块。

    城墙般厚重的阶层隔阂唯独在这儿变得同玻璃纸般薄。

     站在高墙下的人抬头看到了站在墙上的人,站在墙上的人又仰头看到了站在云层上的人,眼界和野心被不断拉宽、拉长,人人都成了脱不下长衫的孔乙己。

     有的人早早看清了圈层共轭的社会规则,只低头走自己的路,有的人就像受热膨胀后的热气球,乘着一夜成龙的梦,迫不及待地想跻身另一个阶层。

     社会就像刮皮刀,一旦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