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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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了会议视频,她盯着滴滴答答的挂水发了会儿呆。

     手机消息还在跳。

     李骧知道她转院了,发消息来问她烧退了没有。

     她不怎么想回消息,就没点开。

     说是医院,休息区装潢倒像咖啡厅,皮质的沙发,小圆桌,从三楼向外望还能看见枝叶繁复的国槐。

     她左手挂着水,右肘撑着扶手,手支着下颚,看着窗外。

     今天大晴,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飞机平稳地从蓝天飞过,汽雾拉出一条白线。

     没来由。

     她又想起某人昨晚的疯话。

     一晚高烧,将记忆也烧得迟钝模糊,她不太确定昨晚是否是真实 毕竟她仿佛还看见了外婆。

    像对待她小时候肠痉挛时那样,外婆将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后背。

     大抵是她烧糊涂了。

     她打开手机摄像头照照,在照到自己脖颈处的鲜明吻痕时指尖顿住了。

     怪不得刚刚扎针时小护士盯着她一个劲地看。

     她关了摄像头,指尖摩挲、轻抠,像要把那块痕迹撕下来,却越抓越深。

     她早说过他们性格不合,不是托词。

    他从小自矜,有想法,有主见,是不会屈居人下的,她呢,表面看着什么都“好”,其实根本不知道“低头”俩字怎么写,心情好的时候俩人或许能各退一步求同存异。

    但真要遇到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非得把彼此撞个两败俱伤。

     就像很多年前,他要走的事她早就清楚。

     但她没问过他。

     他呢,打定主意要瞒,直到出国当天也没有和她透露过只言片语。

     她不知道他是顾忌什么。

    是怕她伤心,还是觉得她会拦着他?怕她在机场和他撒泼? 不可能的。

     或许就像他和宁江艇说的。

     “她还小,不懂感情是什么,再长大点就忘了。

    ” 她的确忘得很快。

     只是在他出国的那天晚上,仰头坐在窗边,盯着天上一架架飞过的飞机看了很久。

     小雪淅淅沥沥落了满窗,她吹了一夜的风,第二天就起了高烧。

     阿姨说,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