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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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条寥寥几句话,大意是说那位故人身边有了新人,他心底极度不平衡。

    在不确定究竟是不是他的故人之前,掺和进去有失风度,两难了。

     卿如是:“???”什么玩意,当初说好的看中她的文采请求赐教呢。

    她究竟为什么沦落到帮他分析这些东西。

     不过这人果真有教养,会思虑这些,说明此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像是高门显户出来的贵公子。

    她便也不好说道什么了,老实给了建议。

     故人是与不是,暂且不论。

    倚寒兄,听小弟一句,先下手为强。

     鸽子放出去,她也跟着换了身男装出门。

     她戴着面具去采沧畔见叶渠,带着新默的三篇文章。

     一进屋,便见叶渠俯在桌上喃喃自语。

    她在隔帘后坐下来,叶渠不招呼她,只专注地看着桌上摊开的画卷。

     从卿如是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卷画的边角,她有些好奇,随即撩起帘子,凑过去看。

     叶渠一手捧着书本,一手握着朱砂笔,逐一比对后在书本上写下桌面那幅图的题名。

     卿如是接过他手中的书,书封写着修复者和誊抄者的姓名。

    修复者自然是“秦卿”,誊抄者是几十年前的一位名仕。

     叶渠笑说,“这两日我又试着找了许多不同的人誊抄的修复本,只有这个人在誊抄这些修复本时,完整保留了修复者所有的书写习惯。

    于是我把这人誊抄的崇文修复本都拿来看了一遍,发现被修复的每本书大概会用到‘卿’字十几处,几乎每一处后面都加了点,这下是彻底证实了修复者这个习惯。

    ” 卿如是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找朋友弄来许多百年前那些子名仕留下的书画,目前找到三四人都有卿字后加点的习惯,但是,我仔细比对了许多作品,大概只有我手中这幅画的主人,最有可能是当年的修复者” 叶渠退开一些,让她上前来看这画的全貌。

     画里无人无鸟,无草无花,唯有一座百年廊桥,廊桥似乎没有尽头,愈深愈暗,沉重而压抑。

    分明只有廊桥这一死物,却给人万物都枯萎,生灵皆老去的错觉。

     笔者的字迹有些眼熟,但又不太像是她想到的那个人的字迹。

     因为这位画作用笔过于倦怠,似乎已没了拿笔的力气,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