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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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手不可能完全握得住,也没用力,只是一个虚抓的架势,就能让周聿安停下撤退的动作。

     手心皮肤还在升温,烫意将她原本冰凉的手指都熨贴熟透。

     他烧了快多久了? 黎鹦不知道,她也不是很关心,只是回答他刚刚的问题:“可以接吻哦,叔叔,我没关系。

    ” 黎鹦觉得,她搞不懂周聿安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好像坦然接受了两人上床的事实,并且任她予取予求,偏偏姿态又放得可怜,一副要以身殉道、慷慨赴死的样子。

     好像是在说:折磨他一个就好,他会满足她的所有欲望,不要再去祸害其他人。

     在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发生之前,他甚至还去给她炒了个菜,让她先吃,别饿着。

     黎鹦看他快烧糊涂了。

     他不想活了,她还怕他死了自己有口难辩,费心费力地去翻了退烧药出来,给他灌下去。

     周聿安把喇嗓子的药片吞了,喘着气靠在床头,眼球表面笼着层水气,要落不落地挂在眼眶内,涌上来的热灼把眼尾熏红一片。

     黎鹦受不了他这要死要活的样子,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想回去翻温度计的时候,手腕猛地被人捉住拉过。

     被褥蹭乱一大片,她晕头转向地仰躺下去,周聿安晕晕乎乎地说话:“不能退烧……” 所以他刚刚死活不肯吃药。

     黎鹦皱眉,伸手一拍他的胸膛,用了点力气,把那块胸肌打得啪声震响:“周聿安,你有病吧?” 这一下把他打疼了,这人怔愣了半晌,居然从喉咙里咕哝出来一声嗯。

     黎鹦瞪眼。

     周聿安双手撑在她身侧,背着卧室天花板灯光,深棕色眼仁昏沉地和她对视一会儿,脑袋支撑不住一样往下落。

     但他终究还是勉力撑着身体,嗓音因生病而低哑,说出口的话神志不清:“小鹦,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 “只要、只要你…” 只要…… 黎鹦接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呼吸热烫。

     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在纠结、挣扎、痛苦,黎鹦的表情只有纯然的疑惑,再无其他。

     多讽刺。

     见他不说话,黎鹦又觉得没意思,她可没有要给周聿安提供情绪价值的打算,毕竟看他难受,她觉得挺有趣的。

     所以她干脆伸手去扒他的衣服:“不是说要做吗?别在这儿说些扫兴的话了。

    ” 周聿安不动,任她胡乱揪扯半天自己身上的衬衫后又嫌抬着手麻烦,落回去不干了:“不行,我累了,叔叔,昨天就是我一个人出力,我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