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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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层彩虹棒棒糖,他想吃得不行,却被告知棒棒糖徒有其表,只能看不能舔。

     他顶着一脑袋凌乱的卷毛,失魂落魄地走出洗手间。

     卡座里,学长正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他一屁股坐过去,端起酒杯一口闷。

     学长打了个嗝:“嗯……你咋啦?头发咋啦?被屁崩啦?” 陈乐酩反问:“你咋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失恋了呗。

    ” “哦,我也失恋了。

    ” “啊?”学长懵了两秒,“懂了,你也完蛋了,那你要告白吗?我拉你进群……嗝……还能走关系给你加个塞,不然下个月也排不上你。

    ” 陈乐酩摇摇头。

     告白不是上车,排队买票就人人都有位子坐。

     而是上登月火箭,要用尽全部真心做足万全的准备,甚至明知道可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比如到最后也吃不到棒棒糖)也在所不惜,最后小心翼翼地踏上舱门,等待结果,是登月,还是坠落。

     而且他还不确定自己为什么喜欢? 就因为余醉长得好看吗? 他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还真就是。

     可抛开那张脸不谈,他每次看向他时,都会有种莫名其妙的、没来由的揪心感。

     就像心脏被一枚别针勾住了,猛地向上一扯。

     他问学长还追不追? 学长说不追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遍地跑。

     陈乐酩放下心:“那我要追一下。

    ” 真是像小狗屁一样的宣言,给学长听笑了。

     学长拍着他的肩膀:“小年我跟你说,哎、你是小年吗?” 陈乐酩板着脸:“我是乐乐。

    ” 学长不记得乐乐是哪个了,不过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