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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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飞镜给唐知晚施针,疏通胸口淤积的毒血,又喂了解毒的药丸。

    嘴唇的乌黑恢复常色,人却过度折腾,仍然昏着没醒。

     唐寒松用灵力探脉,解药发挥作用,体内的毒素正在消减,捻着胡须松了一口气,看向旁边 一名小厮模样的男人跪在屋子正中,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本就尖嘴猴腮畏首畏尾的样子,一看前后左右不是主子就是贵客,更是抖如筛糠,还没问话,就连连磕头告饶,“庄主!庄主饶命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唐公子的药,小的全都是按照药方抓的!您放我走吧,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中毒了啊!” 青醉剑庄的药堂管理算得上严谨,一般有抓药和审药两个程序。

    大夫开好药方拿过去后,小厮抓完药,还需交给专门负责审查的老伯检验,然后才是切药煎药,以免过程中有人马虎抓错了药。

     送药的环节由楚家的人看护,想要在此处动手脚不容易,那么问题极有可能出在抓药这一环。

     聂归梁派人察看厨房后面倒掉的药渣,大夫核对辨别后,认出比药方上多了一味生草乌,用量微少,却是一种见效极慢的毒药。

     聂远锋大怒,未曾想到有人竟敢在这种事上做手脚,当即问清楚每日负责给唐知晚捡药和查药的人,王贵被押了上来,查药的李伯却不知所踪。

     詹玉景进门时,聂远锋正大发雷霆,逮着王贵就是一阵下马威,扬言若是他再推三阻四不招认,就要用上杖刑。

     王贵缩着脖子哭嚎,显然被吓得胆寒。

    看见詹玉景走进来,眼睛一转,哆哆嗦嗦指着他,撕心裂肺叫道,“庄主……是、是她!是她给我银子,叫我往唐公子的药里加生生生草乌的!!” 屋内众人皆朝门口看去,詹玉景顿住脚,王贵指着的方向,赫然是站在他背后的春杏。

     聂远锋与聂归梁对视一眼,皆出乎意料。

    春杏见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吓得腿软,扑通跪在詹玉景底下,抓他裤脚,“公子!公子我没有!他血口喷人!我只是跟着您过来瞧瞧,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詹玉景皱眉,在王贵和春杏之间来回看,俯身欲将人扶起来。

     旁边屠金阕却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在乱局里面添柴,“哎呀呀,我听说前几天,詹公子和唐公子因为一味草药起了争执,怎么这么不凑巧,唐公子这就出了事呢?这……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聂远锋额角青筋暴起,待要发怒,被聂归梁拦下来,冷眼道,“屠公子这话,未免小瞧了我青醉剑庄之人的气量。

    我听闻那味草药,阿景早已主动让给唐知晚,可见对他来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