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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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异香越发浓郁了。

     盛炽扶住人,无意间看见对方的后颈腺体正一突一突地鼓跳着,红肿异常。

     这种现象意味着什么,刚刚的讲座上好像提到过,但他当时并没有认真听。

     ……发烧会导致腺体这样吗? “你还好吗?我去把花献了,然后就回来扶你去医务室。

    ” 盛炽将掌心贴在对方的额头上,果然是烫的。

     他捋起他湿淋淋的刘海,露出光洁津润的额头,连带着人依势微微仰头,露出难受紧闭的眼睛,与被泪打湿成一绺绺的眼睫。

     那人像小动物似的,无意识地、很可怜地,用蓬松的鬓发和柔软的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雪润耳垂的最饱满之处露出一粒小痣,像不乖的学生偷偷打了枚耳洞一样漂亮得不本分。

     盛炽一刹那突然懂了,那些男生怎么会兴奋成那样。

     “我很快就回来。

    ”盛炽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反身回到会场。

     讲座步入尾声,盛炽捧着花,一步步登台。

     炽亮灼烈的聚光灯晒得他介于昏沉与清明的一线之间,他感觉,他可能是被那个人蛊晕了。

     还连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待会儿就问问。

     又漂亮,又爱哭。

     娇气得……能等得住这一时半刻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家庭出身,但能进得了崇雅应该家境不差的。

     只要再是omega就差不多了,他向家里求求情,大不了吃几个禁闭,应当能…… 忽然,台下隐隐起了骚动。

     从看见上台的是盛炽而不是郁舟的时候,活动负责人就预感出事了。

     盛炽顺利将花献出。

     主持人的临场反应迅捷,满面笑容、妙语连珠地尽力控场。

     这事态微妙的瞬间,盛炽两手空空地站在台上,也隐隐预感到了什么,视线空茫地投向会场的侧门处。

     那侧门大喇喇地敞开着半扇,那若隐若现的门外景象里,有人将昏倒的郁舟背起,拔足狂奔而去。

     讲座散场时,盛炽被裹挟在人流里,隐隐听到旁人的议论声。

     “听说……好像是分化了……已经送去校医室了……” …… 当时,盛炽甚至不放心地去了校医室,隔着窗户往里张望,并暗里打听到了对方的姓名。

     原来是叫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