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关灯
    一只被救活,不过是万千个不幸为分母,而它们的不幸总是逃不开人在背后的影子。

     一部分人力挽狂澜,一部分人同时也在轻贱生命。

     韩宗麒没事人一样占了酒店会议室开party,从早嗨到午后,让人送了大量的酒准备嗨到晚上,没人敢阻止他,就陪他闹,他不急着赴通告,也不在乎下一行程近在眉睫,行为才是嚣张到了极致,无疑告诉她:等你来报复。

     在当地报格斗摔跤班已经来不及了,她不得不求助“导师”。

     竹器全被拆了。

     进门愣了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是想重新编织东西。

     整个客厅地面堆满成卷的竹条,参杂竹块,一侧还有砂纸,开封过的清漆,剪刀钻子线绳之类,眼睛上移,那张竹条案也没幸存,仅剩的板子上散布着几张零散的创可贴。

     见状她干笑几声,还以为他回过神来会开始死缠烂打,什么马上去交个新女朋友在她面前晃,要么喝得烂醉如泥,她都带了结实的垃圾袋做好进屋收拾酒瓶子的准备。

     毕竟七八年的私窥目标,忽然脱离轨道,换作她她就淡定不了的,做出极端事都有可能。

     又或者深更半夜给发点新刺青的照片,写她名字表示天涯海角都不会忘记她。

     结果光想象那画面都把她恶心坏了,才迟迟不来“上课”。

     但他没有,没有对她“无故缺课”有过表态,还在昨晚她被捅成马蜂窝时,玩了一晚上竹子,早上又神清气爽地去上班。

     踏过地上的东西,她面无表情进入他的卧室,除了脱鞋什么也没脱地躺下。

     按摩时弄脏的床单已经换掉,她翻了个身,身体接触柔软面料,想起的是那天有硬度的手指揉遍全身的滋味,不禁舒服而怀念地呼气。

     挨了闷棍的身体总算长记性了,有移动物靠近,她条件反射地一跃而起,跟诈尸似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