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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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戏耍许久的山民怒了,操着特制武器就冲了上去,但没一会又不见了人影。

    这样的情形在林子里随处可见,被当成猴子戏耍的山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西南兵身上,一时半会不能回防大坝,也就不知道那里的人都被放倒了。

     此刻,西南边城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两次险些被青兵攻破城门,再有一次怕是悬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西南将军却突然下令搬动伤员,将他们移至高地,城中百姓舍弃一切不必要的细软,爬到房梁上遮蔽,所有人都要站在高处,或是藏身房梁,或是藏身大树,总之地面不许有一个活人逗留。

    负责守门的士兵打开各处大门后尽快爬到高处躲藏,不得耽误,违令者斩立决,拖延时间者斩立决。

     虽然不解西南将军这么安排是为什么,但多数人还是服从了命令,这是他多年护住边城的功绩所带来的信任。

    却仍有一部分人不愿听令,特别是负责把守城门的士兵,这么危急的时刻,将城门打开,不是将整个城池拱手让给青国兵吗? 不愿服从命令的人自然付出了代价,众将士的亲卫下起手来一点都不含糊,特别是西南将军养的暗卫,没一会就将场面控制住,边城大门也在青兵匪夷所思的视线中缓缓打开。

    见此,吕彪不由得蹙起眉头,这西南将军搞什么鬼,难不成是自知胜利无望,甘愿投降以换取城中百姓安宁?不,即便要葬送一城百姓的性命,西南将军也不会投降,那他打开城门,是预备做什么,难道他还有后手。

     “哈哈哈……青国杂碎,任你们百般算计,也终究是算漏了一点,胜利终是属于我们凤国!如今,我大开城门,邀请你们进来一观战败之因,你们敢不敢进来啊?”西南将军握着一个喇叭状的器物,站在城墙上,将声音传到了最远方。

     吕彪眉头越发皱紧,算漏了一点,不,绝不可能,他策划了这么久,一朝发难,步步都按照他算计的方向走,很快就能突破西南边城,直取下一个城池,怎么会有错漏之处?肯定是西南将军诈他的,但若无底气,西南将军怎么敢将城门全部打开,难道就不怕他下令屠城,让整个边城的百姓都葬身在青国的利刃下? 不单是吕彪犹豫了,众位青国将士亦都惊疑不定的看着大开的城门,前一刻,他们都恨不得能冲进去,这一刻却是到了临门一脚不敢入,谁知道狡猾的凤国人又设计了什么?如此,两边气氛都陷入了沉默,西南将军始终挂着笑脸,一副“来呀来呀大爷进来玩呀”的样子,吕彪的眉头一直都没放松过,似在思考着什么。

     “本大爷都等得不耐烦了,你们怎么还是动都不动一下呢,难不成都软了卵蛋子,没力气走路了?”西南将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满是鄙夷的扫了青兵阵营一眼,看着那些杂碎想动不敢动的样子,忍着笑意及心内的一丝忐忑,大声道。

     城墙上的将士纷纷附和西南将军的话,极尽下流之势,青兵气得要死,但没有得到命令他们谁也不敢动。

    原以为西南男人都是这般粗鄙庸俗的蛮人,再不会有比他们更恶心的人了,但当西南女人上前骂阵的时候,青兵的整个认知都颠覆了,这还是女人吗。

    换了青国,这些个姑娘再粗蛮都知道分寸,但凤国西南女人却是比男人还要粗鄙,听听,那骂得最起劲的声音,真是从一个女童嘴里冒出的? 骂得最起劲的女童是西南一个女将的女儿,是她正夫服下子泉水诞下的,最是像她,小小年纪就喜欢舞刀弄剑,骂阵的天赋也是与生俱来,说得她身边的大人都自愧不如。

    女将满脸骄傲的看着女儿,恨不得抱起她,让众人看看这是谁的种。

    站在女将附近的男将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救命啊,十年后又来个母老虎了。

     “呼呼……”女童噼里啪啦的骂完后,喘着气扑到了娘亲怀里,好累人啊。

     “你们再不进来我就关门了,可这门一关,你们踏上死亡之路的脚步会更快哦!”西南将军拉长声调,学着青楼老鸨的腔调,说得两方阵营的人都抖了抖。

     吕彪握紧了马缰绳,终是下令进攻,青兵领命行事,但西南兵却没有露出一丝慌乱,一个个笑得灿烂无比,巴不得青兵快点进来的样子。

    见此,青兵的脚步不禁放慢了,吕彪的心神也动摇起来,难道西南将军真的留有后手,这一进攻,葬送的会是青兵的性命?想着,吕彪又下令撤兵,让城墙上的人大肆嘲笑了一番。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的时候,地面忽然震动起来,似千军万马在奔腾,吕彪的心不禁一沉,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看到不知从哪来的大水瞬间将边城包围起来,更是水流湍急的朝己方阵营袭来。

    青兵纷纷后撤,但再快的速度都快不过这漫天的大水,很快就被冲得七零八落,顺着水流流到了未知的地方。

    吕彪不甘心的咆哮着,为什么,他步步算计,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败在了这大水中,他不甘心! “殿下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吕彪的亲卫一边劝说着一边架着他施展轻功离开,再晚一步,就要被这大水淹没了。

    愤怒的咆哮着,吕彪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施展轻功逃离,好在他所在地方靠近林子,可以踏着树枝寻到安全之地。

    其他士兵就没这么幸运了,叫大水冲了个一干二净,吱都没来得及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