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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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

     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

     简单的词句,简单的意思。

    冉玉浓反反复复的读了又读,随後又是沈默。

    在旁伺候的侍女端茶上来,不见他接,再瞧他手中的书页,上面嗒嗒的快速滴出了好几块水迹。

    吓了一跳,忙抬头看冉玉浓,已经是泪流满面,抽泣声起。

    忙喊了声“王妃您怎麽了?”这一喊将满屋的人都惊著了,顿时一群人围上来为他递手帕,递水。

    人人脸上都带著焦急与关切,人人都柔声安慰他,问他伤感的原因。

    可是…可是,这里没有崇光,没有崇光…没有,他的家人…他的……爱人!! 原来,有些思念,是不会随著时光的流逝而逐渐模糊,原来,有些感情,一定要疼得厉害了,才能发现。

    冉玉浓紧紧握著手中的书页,直到它被捏的全皱,自己手指的青筋暴起都不肯松开。

    终於,终於他此刻在众人面前,流下了为赵豫的眼泪…… 赵豫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白日里,他要努力学习军务。

    与军中诸将拉好关系,笼络人心。

    更要时刻注意叛军动向,来了这里一个多月,已经大小发生了几次战役。

    无论是否有他直接指挥,他都会到场观战。

    亲眼看著残酷的厮杀,无数兵卒倒下,热血染红了大地,战场上空回荡著哀嚎与嘶吼,这种经历并不美好,至少对他这样从未直接面临这惨况的人来说。

    而到了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忙乱,他又开始想念冉玉浓。

     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是否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照自己说的,尽量多吃一些。

    那些下人们有好好伺候他吗?他害喜的反应好了些没有?他是否胖了?肚子凸显出来了吗?晚上睡得好吗?还有,最主要的,他是否有像自己思念他一样思念自己?玉浓,我的小宝贝,我的命根!!! 玉浓,玉浓!反复念叨著他的名字,赵豫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仅仅是这两个字,已经让他全身都火热起来。

    骨头开始隐隐作痛,身体在用这极端的反应,一刻不停的提醒著自己,他的思念,他的渴望。

    多希望他能躺在身边,这样我就能一遍遍的亲吻爱抚著他的身体,将心中的一切都倾诉给他听,然後一遍又一遍的进入他的身体占有他,确认著自己已经拥有了他。

    此刻的我恐怕连骨头上,都已经刻上了你的名字,就如我所期望的那样。

    玉浓,玉浓,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想你都快要想疯了!! 脑海里不断的浮现著爱人的脸庞,他的笑,他的哭,他无意中流露的娇憨,还有日渐成熟的妩媚。

    想著想著,下身越发的紧了。

    赵豫摸索著,从某处摸出一只绣著精美花纹的香囊。

    然後将香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展开。

    原来是一只绣著五彩鸳鸯的大红抹胸。

    一对鸳鸯绣得栩栩如生,可爱喜人。

    赵豫将它们摊开在掌上,然後细细端详厮摩,目光温柔而热烈。

    他还记得新婚之夜,他将这件抹胸从宝贝身上脱下,他娇羞如杏的脸颊。

    当时自己怎麽说的?“好好收著,这就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了!”宝贝羞恼的上来要抢回,被自己顺势压倒在身下,随後…… 赵豫紧握著手中的抹胸,将它放置在鼻下,拼命的嗅著吻著,从上面汲取著冉玉浓的味道。

    嘴里喃喃念道:“玉浓,玉浓……”一只手已经自发的伸往下身,握住已经开始勃起的肉刃,想象著此刻冉玉浓便躺在他怀里,正勾著他的脖子柔声求著他轻些。

    喘著粗气,他想象著自己正在他身体里驰骋征战,反复的搓揉著,手里的抹胸越拽越紧,最终,一声长吼,他泻出了精水。

    床上回荡著浓浓的味道,他草草的收拾了。

    随後又小心的将抹胸收回到香囊里,将香囊放置到唇上吻了吻,他低声温柔的说道:“晚安,玉浓宝贝!” 狭路相逢 曾经被某位写手笔下的白莲花彻底恶心到的大花 这次要借自己的笔,狠狠地,狠狠地出口恶气 那次突然的哭泣後,冉玉浓的情感越发明朗,心情也随著思念而变得有些低沈。

    阖府上下都是极不安的,生怕王妃心境不振伤了神。

    福禧福禄更是头一份紧张,又不敢告诉赵豫,整日想著如何让他心情开朗些。

    於是几日里,都是愁眉不展。

    倒是清月毕竟大些,又是女儿家细致体贴。

    找了个机会,对默默坐在窗边不语的冉玉浓说道:“王妃心中有事,奴婢也不敢多嘴。

    只是若是闷坏了身体,让王爷知道了可不心焦?再者现如今您又有了身子,太医说过更当静心养胎才是。

    奴婢斗胆说句,无论是为了王爷,还是小世子,您也要保重才是。

    何苦伤著了自己呢?” 这话确实提醒了冉玉浓,他怔了怔,终於明白了过来,终日微颦的眉头舒展开来。

    清月看他脸色,接著说道:“奴婢今早路过园里的荷花池,看里面的花苞已经开了口,怕是这两天就要全开了。

    赶著天气也好,王妃要不去花园里散散步?”冉玉浓听了点头说:“也是该出去走走了,天天闷著也烦。

    ”於是起身,旁边竖著耳朵听动静的皎月皓月她们忙出去喊了声:“王妃要出来了,还不快准备。

    ”没多会,一群人端盘捧香擎伞的簇拥著他往王府花园去了。

     一步入园子,首先一阵清风携草木芬芳迎面吹来,冉玉浓不禁微闭著眼舒口气,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笑容。

    皎月清月看了心喜,便更加殷勤的扶著他往里走。

    主仆三人说说笑笑,倒是好不惬意。

    待走到荷花池畔的小凉亭,里面早就收拾好了,两名侍女正垂手恭候著。

    皎月清月扶著他想往亭内的绣墩上坐了,冉玉浓摇摇头说:“到廊椅上就好了。

    这样反而坐得远了。

    ”两人一听,又忙呼喝著人在廊椅上铺上软垫靠枕,随後再扶著冉玉浓上去坐了。

    冉玉浓微侧著身靠著,饶有兴致的欣赏著一池含苞待放的花蕾,盯著小荷尖尖上的一抹粉,突然想起赵豫曾拥自己在怀,握著一只乳调笑道:“此乳生的形若花苞,嫩中带粉,当真是美极妙极,今赵豫有幸得品,真是福哉!”当时自己羞得直往他怀里钻不敢抬头,他却更要说的起劲大声,最後还又要狠狠的品尝一番才作罢。

     崇光,我想你,可是,为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振作起来!他伸手去轻抚自己已经突出的小腹,那里昨日有个小不乖踢了一下,力气不大。

    却是第一次向母体昭告著自己的存在。

    多奇妙啊!肚子里有了一个小娃娃,而且还是自己和爱人的骨肉。

    开始的惊惶,恐惧,违和,迷茫,都随著这一下全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责任和使命。

    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一定要好好的将他生下来。

    然後,待崇光回来,自己一定要亲口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嘴角带著浅浅的笑,他在脑子里预计著那人届时的反应,是惊喜异常,还是稍稍克制的舒心微笑呢?正悠闲的神游著,眼角窥见一个身影,一看,一身白衣,风神俊秀,待再走得近了,满脸倨傲之气,看著有些眼熟。

    他正琢磨著,身旁的皎月已经喊了声:“大胆!”随後走了出去。

    那人一愣,回过神来又是满脸的愤慨,只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

    皎月也不理会他,只瞪著一双杏眼,骂下面的丫鬟们:“一帮作死的,早就说了王妃要来游园,为何不不清道,随便任什麽混人都放了进来冲了王妃。

    这府里还有规矩没有?一个个都是趁著王爷不在,王妃好性子便偷懒偷闲,看我回了总管怎麽整治你们。

    愣著干什麽,还不把人打了出去?” 陶丹枫一向心高气傲,哪是个能忍辱受气的,听她这番话,脸已经气得铁青,身体抖个不停。

    皎月也不看他,喝道:“动手!”当下便有几个丫鬟赶上去对陶丹枫一阵推拉,硬是将他推出去了一丈远。

    陶丹枫见一群脂粉货竟然对自己如此无礼,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声:“放开!”倒是一时震慑了一下她们,大家住了手。

    陶丹枫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转身便要走。

    没想身後又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樱桃,去告诉福禧总管,这陶丹枫好生放肆无礼,居然敢在王妃面前喧哗。

    让他好好惩治一番,免得坏了咱们王府里的规矩。

    ”一个小丫头当即答应著跑开了。

    陶丹枫当即大怒回头道:“你敢?”清月神色冷冷,也不看他一眼,喝道:“还不快把人拉了出去,非要他站在这里扰了王妃清净吗?”当即几个人又上去,不管陶丹枫如何挣扎呵斥,愣是将他拉著走远了。

     这边冉玉浓看著他的身影远了,心里叹了口气,想:这做女子真是不容易,若是男子,哪有这麽多繁文缛节,天天被关在内宅里不得出门,更不得见人的。

    不由得又想起以前虽清贫却还算自在的少年生涯。

    不过没多久想起赵豫,还有腹中骨肉,终於弃了这个想法。

    想:这世间哪有那麽多十全十美的事,我现在已经这样幸福了,若再贪心,怕是天理也不容了。

    於是以後再也不想这些了。

     而这边陶丹枫,先是被一群人推著出了园,然後几个壮丁手提著板子虎视眈眈的站在外面盯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