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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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他仿佛被控住了心神,捏着酒杯往腹中灌去。

     葡萄酒的芬芳侵入鼻腔的一刻,短时间内吞入大量酒液引发的呕吐反应让少年剧烈地反胃,他一阵咳嗽、干呕,呕得眼泪都要出来。

     钟坎渊猛地伸手,一把捏住少年的下巴,把他抓过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脸蛋,拇指指腹擦掉上面的泪痕,又端着他的下巴左右打量,动作优雅极了,也傲慢极了,他说出口的话去毫无诗意:“现在舌头捋直了吗?用不用再给你倒几杯漱漱口?” 他的声音凉薄极了,透着一股不屑与轻蔑。

     这样一副闹剧,自然不会被人错过,会所里的人已经渐渐围了过来,在他们附近逗留。

     元学谦闭上眼睛,努力要自己不去注意周围围观的人群,他低声道:“对不起……” “传瑞是我朋友,不然,这酒轮不到你喝,我给你灌进去都算便宜你了。

    ” 后来元学谦才想明白,钟坎渊说的“灌进去”,并不是指从嘴里“灌进去”。

     钟坎渊又给他倒了一满杯酒,只不过这一次,是要他双手捧着。

     “第一,以后在人前说话,想好了再说;不要等到开了口,才知道东拉西扯。

    第二,回去好好查查奕盛是做什么的。

    第三”钟坎渊解下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手表,漫不经心地放在少年头顶,“自己数着秒数,我不为难你,到三千秒自己起来。

    下周一拿着这块表来找我。

    地址,传瑞有。

    ” 他说罢便牵着卢卡走了,丝毫不在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季蕴心赶到的时候,元学谦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昏倒在地。

     他昏睡半晚,又吐了半个晚上,眼泪鼻涕混杂着晚饭残渣和红色浆液吐了满满一盆,从凌晨吐到天明,才算勉强睡下。

     季蕴心把少年安顿在会所的客房里,彻夜陪着他,替他清理呕吐物,换洗身上沾脏了的衣服。

     那一天,钟坎渊当众罚跪罚晕了一个小奴的事迹传遍了整间俱乐部。

    消息传播得越来越离谱,最夸张的版本传得有模有样,讲那少年如何妖冶魅惑,钟坎渊又如何带着卢卡和少年玩双飞,极尽手段,做得少年脱力,却又喜怒无常地在人身上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