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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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晰。

     他的起球的旧毛衣,毛边的鸭舌帽,还有天青色的冬天傍晚下瘦削的小半脸,和刚才在舞台上的他比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四年过去,温伏还是二十三岁时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十年过去,温伏还是十六岁时的样子,只有费薄林不会忘记。

     伴着人群欢呼声的爆发与落潮,这个短短的一分钟不到的视频很快进行到最后。

     聚光灯渐渐亮起,回到温伏的身上。

     他在很短的时间里从升降台下方换了一套衣服,现在摄像头重新将他投影到那两块大屏幕上,竟然与几秒钟前视频里的他一模一样。

     还是那件毛衣,那样的帽子,那样旧的吉他。

     所有的舞伴和多余设备都撤了下去,只留一个他在台前。

     他坐在那把高脚椅上,把身前的话筒往自己嘴边调低了些。

     温伏低着头,留给观众的角度和四年前的视频里几乎无差。

     他动了动嘴唇,在帽檐的遮挡下没人看见他颤抖的睫毛。

     温伏缓缓开口:“四年前的傍晚,我唱起这首歌,想到的是十八岁那年的冬天。

    ” 费薄林停在了舞台侧方。

     他的身影被巨大的置景幕布遮挡,温伏的侧影和电子屏幕都在他视野正前方,只要台上的人一转头就能看见他,而观众席没有一个人能窥探到他的存在。

     音响里出现了一声尖锐短促的干扰音,温伏停下话头,等那阵声音过去后,又接着低声道:“我的十八岁就像把这首歌创造出来的那个冬天,本以为一切将在严寒后开始,却没想到那年的风太冷太大,吹走了我头顶的蓝天,剩下一片灰暗。

    ”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干净,平静地响彻在这个座无虚席却寂静的场馆,流淌在每一块反光的壁砖上,像流淌过他口中的每一段时光:“我的梦想,青春,未来,和所有的爱,都被那年的冬风吹得不见踪影。

    四年前的那天我唱起这首歌,像祭奠和歌颂我永远停在十八岁的快乐,只有满怀希望的开头,等不到有始有终的落幕。

    于是这首歌也变成了我十八岁的陪葬品,一直到今天为止,都是一个有始无终的片段。

    我和你们一样,以为等不到它的后续,像我冻在那年的青春,兴许至死都找不到一个句点。

    ” 温伏拨了一下琴弦:“幸运的是,二十六岁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