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残画遗韵揭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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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墨勾勒永生妄,残画一角诉衷肠。

     古窑幽火燃旧梦,细节微光破迷障。

     ******************************************************************************************************************************** “永生之窑,始动。

    ” 这六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阮白釉的心脏,让她浑身血液都似乎要凝固。

    沈青临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每一个推断都像是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将骨瓷与人体结合,用人骨烧制,植入活体,升级诅咒,创造活体媒介……这一切都指向一个超乎想象的、邪恶而庞大的阴谋。

     暗室内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带着铁锈与尘埃的混合气味,压抑得令人窒息。

    那些冰冷的金属器具,那些扭曲的陶土模具,还有那个小巧却显得异常狰狞的窑炉,无一不在无声地诉说着此地曾经上演过的疯狂与罪恶。

    阮白釉只觉得一阵阵反胃,胃里翻江倒海,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敢再看那些暗示着非人实验的物件。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房间更深处的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杂物,似乎是被人遗弃的废品。

    在昏暗的光线下,一个不起眼的、卷曲的物体吸引了她的注意。

    它被随意地塞在一堆破旧的木箱和废弃的陶器碎片之间,蒙着厚厚的灰尘,几乎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

     “青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发现“永生之窑”记录后的疲惫与惊惧,但此刻却多了一丝不确定,“你看那边……角落里,那是什么?” 沈青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光锐利如鹰。

    他从工作台上拿起那盏依然亮着的应急灯,小心翼翼地拨开一些挡路的杂物,走了过去。

    阮白釉紧随其后,每一步都踩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这死寂的暗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走近了,他们才看清,那是一个卷成一筒的物事,边缘已经破损,露出了内里泛黄的质地,看起来像是一幅年代久远的画卷,或者是一张大幅的图纸。

     沈青临没有立刻用手去碰,他先是用应急灯的光仔细照了照,确认没有明显的机关或危险,才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地将它从杂物堆中抽了出来。

    灰尘簌簌落下,呛得阮白釉忍不住掩住了口鼻。

     他将画卷平放在旁边一个相对干净的木箱盖上,然后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其展开。

    随着画卷的展开,一股更浓重的霉味和纸张腐朽的气息弥漫开来。

     这是一幅画,一幅用浓重色彩绘制的、充满了诡异氛围的画作。

    材质似乎是某种粗糙的亚麻布,颜料也显得暗沉,许多地方已经龟裂、剥落,甚至有几处明显的破洞,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又或是在漫长岁月中被虫蚁蛀蚀。

    尽管破损不堪,但画作的核心内容依然能够辨认。

     画面的背景是一个幽暗而巨大的洞窟,或者是一个地下窑室的内部。

    正中央,一个高大而模糊的身影笼罩在宽大的袍服之下,看不清面容,但其姿态透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与神秘。

    在这身影前方,似乎是一个祭坛般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数件造型奇特的骨瓷器具。

     那些器具的形状,让阮白釉和沈青临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中一件,赫然是一套茶具的样式,但比寻常茶具更显纤巧,杯身和壶身上,用暗红色的颜料描绘着与那套1943年英国骨瓷茶具底部几乎一模一样的凤凰火纹!只是画作上的凤凰,姿态更加狰狞,火焰也更加炽烈,仿佛要从画面中燃烧出来一般。

     除了茶具,还有一些更小的、类似于他们刚刚在架子上看到的那些微型骨瓷装置的雏形,有的形似扭曲的脏器,有的则像是某种符文的实体化。

    这些骨瓷器具周围,散落着一些人形的轮廓,有的匍匐在地,姿态虔诚而卑微;有的则像是被束缚着,表情痛苦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