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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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钟宴笙更茫然了,“什么出名?” 云成恍悟:“哦哦,少爷您几乎一直待在侯府里,很少出门不知道,那个买画的富商被侯爷警告过,不敢透露您的身份,所以但凡有人问他画作者是谁,他就说是‘春松先生’,虽然只有两幅画传出去,但春松先生这个名号在江南一带还是小有名气呢!” 钟宴笙扶着柱子缓了缓:“……”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意外得知了个重磅消息,钟宴笙被砸得晕头转向的,不过小私库里的银子比想象中多,是个大好事,毕竟这是目前为止,真正正正属于他的东西。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钟宴笙安下心来,打开王伯送的花籽,准备等侯夫人回来送给她。

     等之后挑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侯夫人这是真少爷送的。

     结果他等到昏昏欲睡,也没把侯夫人等回来,云成跑去问了一趟,回来道:“少爷别等了,夫人今晚宿在金福寺呢。

    ” 钟宴笙“啊”了声,有时候真担忧母亲会信佛信到出家。

     他揉揉眼睛,只好先搁下宝贝似的揣了一天的花籽,钻到床上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隔日起来都巳时了。

     淮安侯和侯夫人都不在,就没人能管钟宴笙,俩人提了厨房一早特地做好的松子百合酥,从小私库拿了银子,又溜出了侯府。

     京城东市最热闹,但云成租的马车在西市那边的客栈里停着,钟宴笙跟云成约了下在哪儿见面,便先去东市转了转,准备在这边挑个回礼。

     皇城比姑苏繁华得多,长街之上车水马龙,人流云集,各种铺子的招子让人眼花缭乱。

     钟宴笙昨晚就想好了送王伯什么,转了一圈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昨日王伯示范松土时,他帮忙薅了两下,发现王伯的花锄有点太老旧了。

     他蹲下来,挨个把面前的花锄花铲剪子全部拿起来挥了挥,满意地点点头:“我全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