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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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湄安见祖父如此年纪还在为晚辈奔走,也是一脸忧色:“想出了,简单,但却万分难办。

    ” 林钰不解:“如何难办?” 秦湄安望着院中凋谢零落的老树,叹了口气:“如今杨家已是道尽途穷,若要救杨今明,上策只有一计,这计难处就在需得求一求负责此案的北镇抚使。

    ” 林钰没有接话,不过当晚她便书信一封,第二日趁着晨时浓雾,叫人送入了李府。

     这话该是林钰亲口与他说为好,但她被林靖关在府中,出不得门,便只好以信传话。

     信送出去后,林钰便一直等着回复。

     但不知是否是李鹤鸣故意拖延着不回,分明是早上送去的信,林钰却等到日暮时分才得到回音。

     回信仍是由一个小孩送来,信纸上只用朱墨落了一个字:哼。

     林钰看不明白,也不知道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有。

     无论林钰是出于对杨今明的情意求李鹤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李鹤鸣看来都没什么区别,横竖是为了姓杨的那少年说情。

     何三不知道李鹤鸣和林钰之间的事,只觉得今日的镇抚使比起往日更难相处,一整日下来,那张脸如同戴了面具,一直冷着,没见笑过。

     放值之后,李鹤鸣孤身来到了关押杨今明的狱房前。

     入夜前这段时间若无人受审,诏狱里便难得有一段“清闲”的时辰。

    罪臣奴犯仿佛死了赦免的心,沉寂无声地呆在一间间狭窄的狱房里,连呼吸声都难听见。

     狱房里,杨今明坐在薄薄一张用旧草席铺盖的窄床上,靠着墙壁,闭着眼,像是在休憩。

     李鹤鸣知道他醒着,隔着铁门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了一句:“想活吗?” 杨今明没抬头,也没有回答这话,而是声音嘶哑地问了一句:“我母亲还好吗?” 李鹤鸣没应,又问了一遍,“你想活吗?” 除了杨侍郎,杨家其他人大多都未动刑,只是在这鬼地方关了几日,即便未受刑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昔日意气